惠彩藉著去洗手間的理由,在外面洗了臉。用雙手拍著自己的臉頰,想看起來更有精神一點。覺得在這裡時間逗留的也差不多了,準備進去包廂,看到崔真佑往這邊走來,她又緊張低下頭,小手顫顫發抖。
崔真佑把她的細微動作看在眼底,輕聲咳嗽到她的面前,比她高很多的崔真佑,臉頰浮現抱歉,低著聲音說:“對不起,我說的那些話沒想到竟會讓你做出離家出走的舉動。”
崔真佑的話無疑讓惠彩更覺得難堪,她感到無地自容,雙頰紅通通的。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這麼做有我的理由,到時候希望你能理解。”崔真佑丟下話徑自離開。
惠彩這才抬起頭,目光放空,神遊在腦中想,為什麼他們是那麼像?韓在承也說過,不管他做什麼,都有他的理由,不要妄圖約束他,那會讓他反感。崔真佑曾說過,雖然他們生長在豪門的家境,但一點都不滿足當下的生活,優越的環境是他們不想要的,但他們不會知道,有太多的人為了他們所擁有的一切,而辛苦投下多少汗水,可能還不能得到。
沒有必要花費多餘的腦細胞,去想這些無所謂的事情。惠彩抬起步子,往前走。
夢幻的粉色花瓣,壁櫥裡雪白的婚紗,模特之間親密的動作,讓剛走進的惠彩深深陶醉了,一半理智還在走路,一半思緒已經在腦中想象待會和韓在承一起拍婚紗照的情景,嘴角向上彎,潔白的牙齒在眾人目光下,可看出幸福的色彩!
惠彩跟著幾個人進了化妝間,開始給她試穿婚紗,也給她上妝,在這些動作的有序進行時,惠彩就像一個木偶,任由人擺佈。
韓在承原本不需要修飾的俊臉就夠帥的了,再擦了一點點的BB霜,那帥氣的臉更是叫人移不開目光。天生的白皙面板,有神的雙眼,坐在椅子上等著惠彩出來的強者風範,每一個不經意的動作都在牽動著在場的每個女孩的心。大家都還在憤慨,這麼帥的一個人,這麼年輕的一個人,怎麼這麼快就要結婚了呢?而且新娘還不怎麼樣?
當一切都準備好,惠彩穿著高跟鞋,拖著長長的婚紗走出化妝間,站在韓在承的對面時,兩人同時驚愕睜圓雙眼。
他......他也太帥了吧?有人嘴抿起來,拉著張黑臉還能帥的那麼天地不容的人嗎?她算是第一次見了,帥的她心臟快要負荷不了。還沒有跟他正式舉行婚禮,但只要稍微想想和他並肩走在紅毯上,就感覺要缺氧了。這甜蜜的日子,快些到來吧,能不能在高考前結婚呢?現在她是迫不及待想要走進婚姻殿堂,一點都不用害怕別人說的,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對她而言,寧可永遠葬在這墳墓裡,只要有他!
真想不到她化起妝來也可以與眾不同,不算很大的雙眼,在眼線和和淡色的眼影下,顯得明亮動人許多。長而卷的睫毛,撲閃撲閃惹人憐愛。乾淨清純的臉蛋在純潔白色的婚紗陪襯下,變得漂亮很多。水潤動人的嘴唇,波光閃閃的微笑,韓在承差一點淪陷。
急忙回過神,看著即便她穿了高跟鞋也只到他的肩膀處的嬌小人兒,彆扭著說:“想不到你化起妝來,還挺有模樣的。”
一聽到這話,惠彩急了起來,“什麼模樣?不化妝雖然沒那些美女漂亮,可是我也不會醜到什麼樣吧。”不要以為我反應遲鈍,就可以藉著這些話來欺負我。
韓在承懶得跟她鬥嘴,白痴,誇她的話也聽不出。
攝像師開始叫他們擺造型,可以拍出恩愛的效果,因為是結婚照,所以很多動作都要表現的親密。
比如韓在承的手就要摟著惠彩的腰,但惠彩要一副嬌俏的可人形象依偎在他的懷裡。惠彩原本就不算聰明的腦袋,不知道嬌俏可人的形象要怎麼做出,當韓在承的手摟過她的腰時,她全身的細胞都緊繃了,面部表情也很僵硬,攝像師叫她依偎在韓在承的懷裡,可是她呆呆仰著頭看著韓在承的臉,不做任何的動作。腦袋裡還在想,他的手在摟著我耶,他摟著我耶......
攝像師因為不滿惠彩的不配合,氣急大吼,“這位小姐,我知道你未婚夫很帥,但請你要專業一點好嗎?你不趕時間我們還有下一組新人等著呢,麻煩你配合一點,專心一點可以嗎?”
韓在承丟臉似的放開她,看向別處,就算所有人都不明白惠彩眼中的色彩,只有他懂那光芒的意圖。清清嗓子,整理著白色西裝。
惠彩嘟起嘴,“好啦,我會認真一點的。”誰叫他太帥了,忍不住就多看了一眼而已,用得著那麼大喉嚨嗎?
他們的婚紗照還在緊張拍攝著,韓在承有天生的王者風範,即使他不笑,那該有的味道也很有感覺,攝像師很滿意韓在承的表現,對於惠彩,他整張臉又冷下來,“我說你這丫頭,不知道拍照是不是?還是不知道笑啊?能不能笑的自然一點?啊?身體那麼僵硬,你是死人啊?”
韓在承眯著眼睛看著攝像師,他說的話也太過分了。要不是父母指明他們要來這邊拍照,他沒打算過來。耳尖聽到身邊有抽泣的聲音,韓在承俯下身子,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柔軟的唇瓣壓下來,兩人的嘴唇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