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音響聲,晃動刺眼的各色燈光,還有一些扭動腰肢,甩擺頭髮的男男女女。惠彩頭疼的往裡竄,感覺像入了虎穴。因為前輩們都是社會人世,她們可以隨便進入舞廳,可是惠彩還是高三的學生,門前侍者是不會讓她進去的。害得惠彩在房間裡,把奉燦妮平時很成熟的衣服翻了遍,找了件較保守的偷偷放回手提包,跑出去到公用廁所換了。這樣的造型,侍者不會懷疑,也就讓她進去了。
惠彩依照燦妮在電話裡說的包間號碼,而走進去。一眼就看到燦妮和瑞雅,她們正平安的和前輩們喝酒,不安的心才落下。什麼救命,看她們好著呢。
“惠彩來了啊?過來,陪我們一起喝酒。”其中一個前輩看到了惠彩,拉著惠彩就入座,把一瓶紅酒放在了惠彩的面前。
惠彩忙擺手,“前輩,我不會喝酒。”還是紅酒呢,品味不錯。“前輩真有錢,來這種地方還包間,又點了紅酒。”
另一個身材略顯胖的前輩,搖頭否認,“我們沒有錢,只是高中生畢業,又沒考上大學,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工作,叫你過來當然是買單啊。聽說你要和韓在承結婚了,他家很有錢,這些你該請客吧,不要嫁人了就不認識我們這些前輩了。”前輩揮揮拳頭。
惠彩嘴直哆嗦,“當……當然不會……不會忘了前輩們。”小臉拉長,比苦瓜還苦。要她請客?她哪來的錢啊?
“我就知道惠彩不是那種人,那我們繼續玩。”前輩拉著其他人開始玩划拳。
惠彩無語哀嘆,這些要花多少錢啊?她連一部手機都買不起,何況這些消費原比一部手機的價錢還高。要不開溜吧?至於燦妮和瑞雅,都是機靈的人,應該會見機行事的。惠彩掛上乖乖的笑容,從一個前輩身旁站起身,“前輩們慢慢玩,我先去趟洗手間。”
“惠彩,可別想開溜喔,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划拳的前輩冷不防說了一句讓惠彩差點跌倒的話。
惠彩敷衍笑著,“呵呵呵呵……我……我知道。”她們是怎麼知道她想開溜的?現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硬著頭皮去廁所先避避了。剛走出包間,那麼巧看到一頭黃色頭髮的崔真佑。頓時雙眼放光,飢渴咽咽口水,看著崔真佑的背影,猶如崔真佑就是金光閃閃的金子,讓她從未有過覺得韓在承的朋友還是管用的,比她的好友要好的多。
崔真佑漸漸走遠了,惠彩疾步追上去,邊喊著:“前輩,前輩等一下。”
崔真佑聽到有人像是叫自己,於是停下腳步,回過神,看到嬌小的惠彩跑得喘著氣過來。“惠彩,你怎麼在這裡?”
太好了,他還記得自己。順了順不平的氣息,惠彩不好意思地說:“能不能,借我些錢?”
“啊?什麼?”也許是意外,讓先前對脫線的惠彩有所見識後,對她是更不懂。
惠彩想把整件事都跟他說的,但看到從裡面一個人行道走廊過來一幫人,為首的是一個光頭,瘦瘦的身材,臉上還有些傷痕,五月的天氣,他只穿了背心。一手插在黑色褲兜裡,另一隻撓著光頭。再挑釁看著身高修長的崔真佑,視線轉移到他身旁的惠彩,“是你女朋友?”
現在不是惠彩在的時候,“惠彩,你先離開,我給你信用卡,你先用。”說著的同時,崔真佑就開始往口袋裡拿錢包。
“你對女朋友還真大方,小心她看中的是你的錢,還有你那讓我瞧不起的臉。”光頭又發言。
惠彩阻止崔真佑拿錢包的手,向前走了一步,對視光頭,從鼻子裡哼了聲,“你從頭到腳就你這顆頭最光亮了,你的眼睛是瞎了吧?看到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就說人家是一對,如果現在有一隻小狗和你站在一塊,你們是不是同類啊?”
“惠彩~”崔真佑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惠彩根本不聽崔真佑的勸告,繼續說:“你憑什麼說他的臉你瞧不起?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因為你的臉沒他帥嗎?臭不要臉的,這副樣子以為身後跟著些哈巴狗,你就以為你是黑幫老大啊。”
沒有想到惠彩的狂語,光頭張著嘴都能塞塊蛋了。但也沒人發現,此時他都快被氣炸了。注意到事情的發展,崔真佑趕忙發了條簡迅給韓在承……
光頭上前一步,擺明了想修理惠彩一頓,崔真佑上前攔在惠彩面前,擋住光頭的火氣。“前輩,她是無意的,原諒她吧。坦白說,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是在承的女朋友,看在我們的面子上,放過她吧。”
“真佑,你最好給我閃開,我不管她是誰的女朋友,這丫頭這麼對我,我就要修理她一頓,還沒有人敢對我這麼說話呢。”
光頭想推開崔真佑,但崔真佑站在惠彩面前,沒有讓開的意思。“在承不在這裡,我有責任保護她。”
光頭被激怒了,臉色已經開始變了,“這麼說,你是不把我這個前輩放在眼裡了?崔真佑,你小子有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