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漉移開視線,伸出手,房卡在感應器上刷過,他推開門,“先進來吧。”
聲音很軟,很輕,像是怕把人嚇到。
薑茶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
阮漉將外賣放在桌上,隔著衣袖拉住薑茶的手腕,讓她坐在沙發上,自己坐在她身邊。
他想了想,伸手摸了摸薑茶的腦袋,沒做過這個動作,有些笨拙,力道很輕的在她頭頂拍了拍,和貓撓癢癢一般,嗓音輕輕軟軟地問:“是不是嚇到了?”
薑茶一愣,靜靜地看著阮漉不動。
雖然很久都沒再夢到以前,但還不至於被嚇到,只是她的病還沒徹底痊癒,其中有一種叫做強迫性神經症,病症之一便是強迫回憶,尤其是夢到過之前,便會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去回憶從前恨不得從記憶中抹除的畫面,雖然可能性不大,但若是控制不住,發病了就糟糕了。
想了想,還是來到他門口,想離他近一點。
薑茶醞釀了半響,點點頭,“呃…嗯,有一點。”
阮漉眼裡有心疼,收回手,沒再問,轉移話題,“你餓不餓?”
薑茶一愣:?
他將一次性筷子掰開,遞給她,“我不餓的,就是好久沒吃了有點嘴饞,就去買了,不過我吃一口就行,剩下的都給你。”
薑茶拿著筷子。
這就是他哄人的方式嗎?一如既往的笨。
看著飄著一層紅油的麻辣燙,薑茶眼仁中有幾分呆,她短暫的頓了一下,轉頭看阮漉,“我們一人一半。”
阮漉點頭,“好。”他沒忍住嚥了下口水,他好久沒吃過這些絕對禁止的食物,多吃兩口他就胖。
雖是這麼說,但到最後,大半都進了阮漉的肚子,薑茶只吃了幾口。
吃過飯,阮漉也沒趕薑茶離開,兩人就在客廳的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到最後已經很晚了,差不多3點多,能看出阮漉已經困了,但依舊沒提薑茶回去的事,他當然不會趕人,甚至想說讓她留下來在這睡。
他怕她回去又做噩夢,害怕了怎麼辦?
阮漉還在猶豫該怎麼說,薑茶先站起身,拉了拉浴袍,“不早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