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有穿過這樣華麗的衣裳,即使在她還沒成為變種人的時候。
“不能辜負蘇曉先生對我的幫助和期望。”巴萊卡默默想著,這個念頭當然也被蘇曉聽到了。
接著,她全心全意,開始舞蹈起來。
那舞姿優雅,炫目,惹人注目。
船外本來逐漸稀疏的雨幕再度下了起來。
此時樂小心修煉,無法欣賞巴萊卡的表演,所以巴萊卡只對蘇曉一人表演,她盡力著用人類的軀體跳著神的舞姿,腦海裡拼命回憶著夢中的細節,其中也包括伊洛琳無聲所唱的那些歌。
蘇曉用真實影法術當伴奏,把那些低聲的清唱也放了出來。
那是海族語的歌詞,悠揚而古老,像深海和星空般寂靜,像是一種悲傷的質問,就像是註定悲劇的歌劇中,女主角對男主角或整個世界做出的,無法回答的質問那樣:
“我們生活在正乾枯的海里。”
“我們是即將渴死的魚。”
“生命之火需要聖化。”
“卻要把海作為柴薪。”
“廣闊而無邊的海啊。”
“您是母親,您是母親的母親,您是一切的母親。”
“您那不休的浪潮會枯竭嗎?”
“您那不止息的心跳會停息嗎?”
“您給我們和其他眾生的恩賜會斷絕嗎?”
“若火焰燒乾了海。”
“若魚也被火焰燒死。”
“新的火焰會成為海嗎?”
“還是會燃盡成灰呢?”
在海族語的淺聲低唱中,巴萊卡小姐閉著眼,跳著絕望,悲傷,帶著窒息感覺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