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斷了突破程序,把祂們殺了一些,但是我也無緣更高層次了,前路斷絕,只能啟動之前留下的後手,重修一遍。”
蘇曉好奇道:“什麼儀式?竟然需要一個文明來支援你,而且文明的民眾被屠殺,還會打斷你的突破?”
邪魔之主搖頭:“知道為什麼你沒保留我的記憶和意識嗎?”
“因為你不能保留,如果保留了,你也會同樣斷掉前路。你和我本質上是兩個不同的人,所以你才有機會繼續前進。”
“正因如此,我走過的路,你必須再走一遍,當初我是自己總結出的儀式,你也必須自己找到答案。”
“再說,我的儀式和你的儀式又不一定會相同,告訴了你,你也沒用。”
蘇曉問道:“儀式和文明有關係?和文明力量有關係?”
邪魔之主道:“或許可以說算。”
蘇曉道:“所以,祂們屠殺你麾下的民眾,讓你的儀式無法進行?”
“那倒不是。”邪魔之主搖頭:“當時的情況,我其實已經快完成突破了,祂們就算完成大屠殺,也無法中斷我突破。是我自己中斷了突破程序。”
“現在的你可能會覺得很傻,但對我來說……對我來說,北陸上的居民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他們是和我並肩作戰的戰友,我無法說服自己,去眼睜睜看著他們犧牲,來換我的功業。”
“當我來到北陸的時候,我見到的是一個近似非洲的地方,這裡沒有構建起統一的國族認識,沒有建構起一個國家的共同想象,各個種族和小國之間彼此仇恨,彼此屠殺。沒有可靠的強者,沒有修煉體系,來自南方的殖民者們更是對他們敲骨吸髓,把他們視為奴隸和邪惡。”
“可他們也是人類啊,只不過是被汙染,被改變的人類。”
“我揭穿他們間虛假的仇恨,我帶領他們奮勇抗爭,我和他們一起建構國家,我和他們一起對抗腐朽墮落的舊世界,從無到有建立了新世界。”
“若沒有北陸人民的力量,我也不可能完成整個儀式的大半部分……人終究是感情生物,我沒法做到那麼理智。”
他快速說著,好像在為自己辯解。
蘇曉看著他,認真說道:“我能理解。”
他想起了自己在紅崖事件爆發時,也同樣選擇了以災厄黑刃這種較弱勢的一品異能為本命咒,那時他並不知道木偶還能換本命咒。
邪魔之主笑道:“我是直接穿越過來,十幾歲就到了你所謂的真實世界。可你卻特意提了木偶世界,真實世界等話語……這說明,有一個與真實世界相對應的虛假世界。”
“這樣一來,你和我不必做同樣的儀式,不必走同樣的道路,但是否更加輕鬆,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