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永恆？
不朽不滅，全知全能。
但如何全知，如何全能呢？
要知道，即使掌控了大宇宙的權柄，通曉了古往今來的一切奧秘，但李越還是達不到全知全能的層次，還是達不到那種無所不在，無所不知的地步。
那是明悟一切真理，明悟一切知識的昇華，是一種不可描述的地步。
凡人修行，達到世界的極限就會飛昇到更高的層次，而飛昇之後，努力修煉，達到大羅金仙，就可以打破宇宙，看到更高的混沌天地，然後一步步的修行，知道大宇宙的巔峰，成就極道。
這種極限超脫，極限又超脫的昇華，何嘗不是一種掙扎呢？
就像現在~
“即使整個大宇宙，也如同一方池塘。”
“池塘內的魚兒就是我們，偶爾之間，有強壯的魚兒越過池塘的水面，看到了更高的天空，但依舊只是魚兒。”
“即使這個魚兒霸佔了整個池塘，他始終不明白池塘之外的一切。”
“宇宙是池塘，大宇宙也是池塘，大宇宙之外可能還有更高的世界，極道存在之上，可能還存在更可怕的層次，一步步的逼近永恆，一步步的朝著永恆，朝著全知全能進化。”
“這似乎是一種沒有邊際的過程，似乎不可捉摸，似乎不可理解。”
李越低吟。
此時此刻，一切似乎都變得沒有了意義。
在他的心中，大宇宙也只是一處地域，大宇宙之外，可能還存在更高的層次的天地。
而這個更高層次的天地外，甚至還有更加更加高階的天地。
就像是無止境的迴圈一般，從一方宇宙的極限，到另一個天地的極限，再昇華到更高層次的極限……永無止境。
不停的接近永恆，卻似乎永遠又無法抵達永恆。
“如果依靠文明主宰和我以前的道路，我只不過像一隻越出池塘的魚兒，越入了更大的江海內掙扎而已。”
“即使我有一日越出江海，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跟廣袤的天地，這種未知，這種永遠掙扎於永恆之路的法門，從來都不是我的追求。”
修行，是沒有終點的。
李越在窺視到永恆奧秘，明悟這一切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這個道理。
想要靠著修行一步步的進化，時間太過漫長，而且沒有任何的頭緒，永遠都會被束縛在這條路上。
太笨，太傻。
所以從那一刻起，李越就放棄了這條路，開創了獻祭之法，作為他證道六維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