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大概安排了一下興頭上的眾人,把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而夏言程卻故意接近並處處黏著他,向傑森問東問西,看夏言程那萌妹樣他自然不做提防。夏言程在傑森面前表現得相當花痴,全程賣萌,像個小迷妹,“梅特龍星人”怎會對這樣可愛的“女孩”抱戒心?
“我們借一步說話吧,傑森大哥。其實,我好崇拜你呀。”小迷妹“夏言程”說了一大堆連自己都覺得噁心的話,微笑著推傑森出了門。
接著夏言程就將傑森推到了牆角,故意問了一堆看似無關痛癢、很傻很天真的問題,甚至說了一堆他自己都不信的話,比如“羨慕你打Call的一千種姿勢、“想跟你學習如何打Call”、“渴望在應援團中成為主力”之類的話,其實這對於一個希望向前輩學習的後輩而言,說這樣的話再正常不過,因而傑森即使想提防,也不會因這種事就瞎提防。
“教教我吧,拜託了。我也很想得到月梨女王的回眸……”夏言程那水汪汪的大眼,天真無邪、至真至誠,讓人怎麼也拒絕不了。
“好吧,小妹妹要乖乖哦,我會手把手教你的。”傑森微笑著摸了摸夏言程的頭,親和的哄著他,卻不知這一摸,就摸掉了他全家人的性命。
傑森對夏言程著實溫柔體貼,還給這個一臉淘氣的“小妹妹”買了零食和飲料,趁演唱會開始前的準備期,兩人單獨坐在熱狗攤邊聊了一會兒,夏言程也深知傑森善良,更知道傑森早已喪失了作為“侵略者”的覺悟,也正因如此,才會被嘎次娘追殺。但一個沒有骨氣,被偶像萌化後不做俘虜就背叛組織的人,換作是他,他會留嗎?
答案顯而易見,誰都不喜歡叛徒,他也一樣,也許對別人來說他是個好人,但這種“好人”他不需要,他要的,是能為他提供幫助的人才,而不是隻會打Call的廢柴!如果連侵略者都把玉碎之魂丟給燈紅酒綠,那這個宇宙還有什麼希望?
“原來傑森大哥是個心理醫生啊,好棒棒喲。你的診所在哪裡,我好想去拜訪拜訪呢……”
“在上海……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住址和電話……”
就這樣,夏言程“傻白甜模式”全開,不經意間就把傑森的私密資訊一網打盡,住址、電話、家裡幾個人,各種情況都到手了,總之,只要肯賣萌,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排成長龍的隊伍終於入場,大家都懷著狂熱與期盼,只有夏娜一臉茫然的尋找著夏言程的蹤跡。而夏言程總算在開場前,笑盈盈的出現在了夏娜面前。
“咦?”王耀恍然間回神,他好像看見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他還沒來得及確定,就被喊著過來檢了票,隨後便沒入人流。他還呆愣著,衡天就拍住他。
“王耀,你剛看見什麼了?神神叨叨的……”
“那背影,應該是她啊……不過她換了身體,可能有點像,但總感覺怪怪的……”王耀困惑著,不敢下定論,身材一樣但裝束不同、髮色一樣但髮型不同,雖然只看了一眼,但那幾乎就是“御坂美琴”的身體啊!
當然,淹沒在人海中的他,已無法再去確認。而夏娜激動的投入夏言程懷裡,兩人擁抱著一起進了演唱會現場,而夏言程還不忘朝林中的嘎次娘、樂比二人打了個“OK”的手勢。
聚光燈下,絢爛極致的狂歡,鐫刻下激動人心、令人沉醉的不眠之夜。夏言程和夏娜是頭等席的票,位列第一排,傑森也是第一排,“首席應援者”非他莫屬,而御坂美琴跟王耀他們會合,在頭等席第四排,這也沒辦法,月梨本人的權利並不能凌駕於主辦方,至於夏言程和夏娜手裡的票是誰搞來的,鬼知道呢。
因二、三排的幾個高個擋著,加上臺下一片黑,夏言程也穿著應援衫,所以這夏言程和御坂美琴兩個身體靈魂交錯之人,都沒有注意到對方,加上夏言程戴了個鴨舌帽,包括王耀等人,自然都不能察覺到夏言程的存在。而整場演唱會,舞臺上的月梨才是主角,嗨翻全場的歌聲才能主宰全域性,所有人自然都全神貫注的盯著臺上,誰會在意“夏言程”呢?
演唱會大致跟那些偶像上臺一樣,歡呼、吶喊、應援棒打節奏,此起彼伏,而當月梨一身“小惡魔”打扮出場時,夏言程的眼前都為之一亮,他不是被驚豔到了,而是完美的對了味。
煙燻眼妝,一身哥特式黑裙,頭上戴著一朵紫羅蘭,整個人站在聚光下如同一朵盛放的黑玫瑰,美不勝收。雖然月梨近幾年演唱會大都是哥特式黑色裝束,不過夏言程本身就偏好這種高冷、神秘的風格。此刻,親眼目睹了註定與他有緣的人,他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當別人都在歌聲中沉醉,只有他為容顏而傾倒。
雖然世上比月梨美的大有人在,但卻都不是夏言程喜歡的風格。即使沒有被劇透未來,夏言程也會被月梨迷住。世間,竟還有如此佳人?他想,即使真要他選擇,哪怕還有更好的,他也會在這裡停住,然後告訴月梨,她的世界,被自己承包了!
是的,他已找不出任何語言、詞彙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伴隨著一首接一首歌,傑森燃燒生命般把自己舞成了聖誕樹,唯獨他夏言程的心像沒見過女人似的,撲通撲通狂跳不止,臉都漲紅了。他沒辦法掩藏,這種感覺他演不出來,只有真情流露。他想了很多,或對或錯都已無關緊要,不管多少條資訊,都只是在他腦海中飛馳而過。
演唱會在夏言程看來,過得比流水還快,再盛大的宴席終會散盡,如同煙花般綻放過後終會歸於沉寂,而夏言程卻還沒緩過神來,心神盪漾、沉醉至今,怦然的心動,見到了“夢中人”的完美之姿,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嗎?
月梨無論容貌還是演出表現都無可挑剔,夏言程全場像機械一樣跟著節奏揮舞著應援棒,眼睛卻始終盯著月梨不肯移開,彷彿月梨的身上帶著一種天然磁場,又像是魔鬼般勾了他的魂,讓他難得這麼不冷靜。月梨除某部位跟自己一樣略顯平坦外,其餘都近乎完美到“情人眼裡出西施”,也許真是命中註定、因果必循。總之,誰也說不出這是為什麼,有些事本就沒什麼道理可循,愛一個人、恨一個人,也從來不見得需要什麼“客觀證據”。一個“人美歌甜氣質佳”的美女,誰不喜歡?但別人可能只是喜歡,夏言程初見便已成了“愛”,他與肖雨念相處這麼多年也沒產生過臉紅心跳之類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