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吃著梅子:“整個蘭陵都是您的,您回個老家還要這麼遮遮掩掩的,這賀邵寒真不是個東西。”
何未晞將那一身水藍色繡著浪花的裙子換了,又讓老鴇幫她梳了個十分複雜的髮型,最後戴上了半張銀色的面具。
她對著鏡子照了半天,最後還是選擇將面具摘了下去。
老鴇看著她這個作死的樣子什麼也沒說,反正說了何未晞也不會聽。
華燈初上,畫舫裡十分熱鬧,湖邊開始放著參差不齊的煙花。
夏知斕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招呼著賀邵寒他們進了青樓,當然,夏知暖早在天黑前就被他派人送回了家。
他特意讓老鴇給他留了兩個最好的位子,就為了等著晚上何未晞跳一曲驚鴻。
其實他不止好奇賀邵寒會是個什麼反應,他更好奇何未晞與賀邵寒之間的鬥爭,到底會進行到什麼地步。
眾人落座後,好戲開場。
賀邵寒悠哉遊哉的喝著酒,時不時跟夏知斕說著話,可過了沒一炷香他就覺得十分乏味,有些不想看了,想回去休息,但夏知斕卻一臉神秘的招呼著他:“再等等,好戲可都是在後頭上的。”
賀邵寒挑眉:“哦?還有什麼好戲啊?”
夏知斕笑著拍了拍手,老鴇瞬間會意,全場的燈籠被熄滅,只留下臺上的幾盞暗燈,琴師彈起了曲子,何未晞從二樓飄落,連帶著無數的花瓣落下,這驚鴻舞在地上跳便已是極難,更別提何未晞這在半空中的跳出來。
她那張臉畫著極其妖豔的濃妝,一顰一笑都是在勾著人的魂魄,特別是下腰後的那一抹笑,臺下之人咽口水的聲音都快蓋過了琴聲。
賀邵寒的臉緊繃著,手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夏知斕將他的一切反應都看在眼裡,一舞過後,掌聲雷動,下面人的叫好調戲聲不絕於耳,那些髒詞爛調讓賀邵寒十分的不爽。
何未晞從臺上走下來,徑直坐在了夏知斕的腿上,手輕扶著夏知斕的肩膀。
夏知斕也順勢攬住何未晞的腰,讓她借力可以坐得稍微舒服一些,他甚至伸出手將何未晞亂了的一縷頭髮從她的側臉扶到了而後,手指又輕佻的順勢下滑,捏住了何未晞的下巴低頭便準備吻上去。
何未晞垂下眼,等著賀邵寒的反應,但直到夏知斕的唇真的覆上來,賀邵寒都只是冷眼旁觀,分毫未動,彷彿不認識何未晞一般。
夏知斕也只是輕輕的覆上,在賀邵寒看不見的地方抿上了嘴,對著何未晞眨了眨眼睛,意思是這可不能怪我,是他的反應沒在劇本里。
何未晞看著他眯了下眼睛,夏知斕嚥了下口水壯士斷腕般閉上了眼睛,加深了這個吻。
何未晞改坐為騎,那開叉的裙子將她白皙修長的腿襯得十分好看,她輕輕晃著腳腕上的金色鈴鐺,腿也輕輕蹭著夏知斕的,氣氛當真稱得上是迷亂。
底下人或嫉妒或看戲或討好的開始打趣,紛紛恭喜著夏公子抱得美人歸,甚至恨不得當場來一次活.春.宮。
賀邵寒終於是忍不下去了,他伸手將何未晞拎到了自己懷裡,按著她的脖子讓她動彈不得,他對著夏知斕道:“這美人當真是不錯,不若夏公子今日讓給我?”
夏知斕心下鬆了口氣:“好說好說,神尊能看上我夏某手下的姑娘,是夏某三生有幸。”
賀邵寒領了他的情,就著那個姿勢抱著何未晞在老鴇的帶領下就上樓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