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謙氣呼呼地跑到衛生間,先把那滿身的狗屁膏藥給摘下。
照這麼貼下去,他會邪火攻身,氣血爆炸而亡。
林宥謙和戚栩在老宅住了七天,這七天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煎熬的七天。
他的腰,他的腿,他的尊嚴,已經在這七天內徹底淪喪。
最最最可憐的是他二弟。真快被他折磨成病秧子了。
直到戚栩和林宥謙回程,趙老頭都沒有回來。溫女士給他打了好幾回電話,催他過來給林宥謙治病。
可他卻一直躲著,不敢見戚栩。
“我還要在老家玩半個月呢。你讓他們找我徒弟小丁去。那小子在治療在治療男科方面,頗有天賦,已經可以出師了。”
小丁的中藥館在順城,距離湖城有一段距離。林宥謙不肯去,戚栩不同意。
“林宥謙,我跟你說,有病就得治,這沒什麼好丟臉的。”
“難不成,你真想讓我一輩子守活寡?”
林宥謙有苦難言,又拗不過她,只能耗費大半天時間,開車多繞80公里路,從順城醫館,又拎幾大袋中藥回來。
他真的無比懊悔,給自己挖這麼個黑坑,把自己熬得這麼苦。關鍵想解釋,都遲了,只會越抹越黑。
回到部隊時,他左右手全都掛滿了藥袋子,就連身上都飄著一股子中藥味兒。
家裡的膏藥、丹丸、薰香一樣沒落下,又抱了一堆藥包、藥膳、藥沖劑回來。
他真的快瘋了!
古人有言,當你撒了一個謊,就要用一萬個謊來圓。
怎麼到了他這,小小撒了一個謊,就變成一萬種男科藥來圓?
到了警衛亭時,警衛員小王熱情地打招呼。
“炮爺,炮嫂,新年好!”
看到林宥謙扛著大包小包的藥,他又加上一句。“炮爺,祝你早日康復。”
我康復你大爺的,林宥謙真的想罵人。
為什麼全世界都認為他男科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