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慼慼慘慘的跪在那,只感覺到無窮無盡的孤寂,一剎那間將她包圍起來。
她伸手想要撫摸眼前清瘦無比的手。
可忽然又不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眼前,這也許根本不屬於自己的手。
阿孃死了。
阿孃阮容死在了這一年的冬天。
她心痛的幾乎說不出來任何話語。
再次想要觸碰那隻手,可還是覺得近在眼前,遠在天邊。
那些往昔的時光今天都浮現在眼前,謝令姜心裡頭有種說不出來的哽咽,從今以後,謝令姜再也沒有阿孃了。
阿孃的死,絕沒有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這如同金閨築成的牢籠,也只能囚住女郎們的身體罷了!
可是處理什麼事情都遊刃有餘的謝令姜,彷彿在這件事情上並不能達到以往的淡然。
或許這就有一個原因吧,無論如何,那是謝令姜的阿孃呀。
阿孃的死因要查,謝氏如今這般事態,更要掩飾。
一時之間,饒是謝令姜也有些心亂如麻起來。
舉目回顧,謝令姜從中發現不了任何的蛛絲馬跡,而且此時也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還在沙場的少年郎。
遙集阿兄,你何日才能歸來啊?
謝安石擔心不已的跪在母親孫氏大家的床榻前。
“母親,就算是今日,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還有大嫂不選這條路,我們謝家也不一定就不能走過這一條坎坷,為何非要選這一條路呢?長安也還沒有那麼大。”
大家孫氏微微沉了一口氣,然後看了對方一眼,彷彿提點一般的開口。
“三郎,你將來是要幹大事的人,就連這起子事都沉不住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