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刷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椅子在地上劃出一聲刺耳的尖音。
女子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不可怕,只是讓他心裡著慌,但宋良的事情,他只不過才開了一個頭,所有的都只是一個成熟的猜測而已,他也只通知了孫老三查查這宋良在滬城的底細,這娘們就知道了?
郝俊不得不用娘們兒來稱呼這個女人,她太可怕了!
郝俊一直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郝躍飛日漸高深的養氣功夫,畢竟如果想要在充滿著爾虞我詐的官場之上走得更遠,在面對恐懼危險,雲波詭譎的時候,至少表面上的處變不驚是必須的,隨後內心的強大無疑會讓人佔據很大的優勢。
只是殊不知,一直作為看客的郝俊同樣需要這樣的功夫,至少在人前能夠勝人一籌。
女子顯然是聽到了郝俊這邊的慌亂,沒有輕笑,也沒有嘲弄,但這更讓他無地自容。
女子的聲音只是一股子的哀求,讓郝俊的心裡煩亂不已,“若是弟弟真有對付宋良的心思,一定請弟弟高抬貴手放過東湖園一碼,這只是姐姐一點點的私房錢!”
“宋良也是似水流年的人?”
郝俊話一出口便後悔了,這樣一來,便坐實了他要對付宋良的企圖。
只聽得那女子道:“哼,宋良這個沒腦子的笨蛋怎麼可能是似水流年的人,若不是他,東湖園怎麼會成為弟弟的眼中釘,這次一定要請弟弟饒過東湖園,他日,姐姐必定有厚報!”
這“厚報”二字,怎麼聽怎麼覺著有曖昧之嫌,郝俊羞惱自己的不堪,但他同樣也聽出來了,這女子並不在乎宋良的死活,更關心東湖園的存亡。
只是,既然如此,卻為何又要讓宋良出任東湖園的打理者?
郝俊模模糊糊地應付了幾句,始終不肯松嘴。
宋良是宋辰辰的父親,雖然在後世他幾乎沒見過這位,但依著和這小妮子的情份,他是不會把事情做絕的,但宋良針對的又是自己的父親,郝俊猶豫不決,就並不奇怪了!
”好了,既然如此,姐姐我就當弟弟你應承了,記得來滬城的時候,來似水流年玩耍,姐姐好好讓小蝴蝶招待你!“女子嬌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郝俊的臉都綠了!
這蠻橫霸道的女人,自以為是地自作主張!
郝俊心裡腹誹著,耳畔是電話嘟嘟嘟的忙音。
早就知道東湖園不簡單,這後面牽扯在了似水流年,難怪會在蓮花是屹立多年不倒,只是宋良到底和這似水流年有何瓜葛,又為何那女子如此這般。
他算是聽出來了,這女子變著法的在讓他不要對宋良手下留情,話裡話外都是似水流年不會追究,畢竟在蓮花是的地界上,郝俊的能量已經讓似水流年開了眼界。
這宋良可怎麼辦吶!
頭疼啊,郝俊撓了撓腦袋,看著桌子上不遠處那一堆吳曉留下的家庭作業,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