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越想越覺得可能,看來原本只是靈光一動的想法,是逃也逃不掉了,本來只想借一借這隆祥的名頭,鬧出個醜聞,卻是無端給商業協會抹黑,得不償失啊!
不過,這時候卻是不宜動手,要等到市政府徹底將化肥廠的處置權交到鳳塘區手裡再說,別到時候整好了,市裡再來摘桃子,那可冤得慌。
郝俊考慮的有點遠,餘芳現在是第一批停薪留職員工,心裡不痛快地抱怨了一通之後,她便去客廳裁剪衣服打發時間去了。
郝躍飛回來的比較早,眉頭一直緊縮著,破公文包裡塞得滿滿的,看到郝俊也只是道了句“你回來啦”,便轉手進了書房。
郝躍飛和和餘芳貌似還是一種半冷戰的態勢,想必也是這隆祥化肥廠鬧得。
郝俊偷溜了進去,郝躍飛也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翻看手中的資料。
“爸,隆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你媽都對你說了?對她講了這事要保密要保密,她就是不聽!”
“媽心裡不也是著急嘛,畢竟是人人豔羨的鐵飯碗,丟了您面子上也過不去!”
“少給我打馬虎眼,你小子心裡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這是部分財務的資料,你自己看,看懂了再說!”
郝躍飛有心考校自家這個越發讓他看不懂的兒子,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即使妖孽一些,郝躍飛也只會認為自己的基因強大一些,卻不會多想。
郝俊對於財務上的問題也是個半吊子,當初將郝躍飛從顧凱凡的旋渦里拉出來,那是先知先覺的緣故,這實際的才幹那可不是專業人員,看了半天,也才看懂了那麼一小點。
在自家老爸面前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便問道:“爸,您給我說說唄,看著累得慌!”
“千瘡百孔!”郝躍飛用這樣一個形容詞來形容隆祥,“我們只是初查了賬目,許多條項就對不上,少部分人必然是存在貪腐現象的,甚至可能是集體貪汙,但具體情況還有待分析,只是這收支卻是極其不平衡,投入基本上沒有產出,倉庫裡更是積壓了成堆的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