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露出一張大笑臉,嘴角咧得很高,看起來有點傻里傻氣的。
呂莎莎沉重的心理壓力又是一輕。
歲數不大,應該還是學生!
“你不認識我吧?”郝俊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呂莎莎下意識地點頭,她才來到龍騰集團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正處於實習階段,連郝俊的大名都沒聽說過幾回,更別說認識了,若是老員工看到和關清媚坐在一起的郝俊,才有可能猜到郝俊是哪一位!她嘛,壓根就沒往郝俊身上想!
“這菜可真是難吃啊,我第一回來這裡吃這龍騰集團的職工餐廳,瞧瞧,這菜都沒有處理乾淨,我一看,就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呂莎莎瞥了郝俊一眼,又看了眼關清媚離開的方向,這才小聲的道:“其實也沒有啦,我覺得還行啦!”畢竟是實習生,還知道維護公司的形象。
郝俊瞧她臉上那一副言不由衷的表情,不禁惡作劇般笑道:“那我把我打的菜都給你吧,我都還沒有怎麼吃過了!”
呂莎莎忙不地地擺手,她自己碗裡的菜都還沒有吃掉呢,要是讓郝俊再把他的菜給自己,到頭來還不是都得倒掉,待會怕是又要被職工餐廳裡的凶神惡煞的阿姨給數落了。
“還行?你說菜還行?那你為什麼只吃飯不吃菜?”郝俊點了點她的飯碗裡的菜,“你是剛畢業就進公司實習的吧,反正我覺得這裡比我學校裡的飯菜要差上許多了,簡直就不是給人吃得嘛!”
呂莎莎聞言,一下子就放棄了大半地警惕心理,因為郝俊正好說到了她的心裡啊,“是啊,不但比我學校的食堂難吃得多不說,價格也很貴很貴,要不是我手頭上分到的工作實在是多,根本就沒有午休的時間,不然的話,我早就跟部門裡的前輩們一起到外面吃去了,誰願意跑這裡來吃白飯啊,每天吃醬菜白飯也很可憐的!”
潘多拉的盒子一旦被開啟,就不會輕易地被合上了,呂莎莎只當郝俊是來職工食堂蹭飯的領導家屬學生,跟他同樣對餐廳有著不滿的情緒,這便不禁開啟了吐槽的模式。
從她的工作、同事、領導說到餐廳大媽,乃至是門口的保安,她都能說上幾句,短短几分鐘下來,郝俊已經把她一個月實習的情況瞭解了個大概。
她是滬城東華大學經管學院的畢業生,好不容易得到了來到龍騰集團實習的機會,把一眾宿舍裡的姐妹好一頓羨慕,可這份實習工作,委實是讓她每一天都忙得腳不沾的,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善良的女孩子本能地認為這才是大集團公司應該具有的工作強度,她痛並快樂著!
只是,她還是有許多非常不適應的地方,比如和同事、領導之間的關係啊,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被隨意差遣來差遣去的夥計,以至於午飯都只能在職工餐廳裡吃,要知道,身邊的同事提起職工餐廳,齊齊就都是一臉深惡痛絕的表情,而幾天的事實也證明,這種表情並不是空穴來風的。
永遠不能低估一個女孩子強大的吐槽能力,即便她看起來是那麼人畜無害,原本只是職工餐廳的午飯質量問題,硬生生地被她勾勒出了一個實習生眼中的大企業的具體形象,無比生動和豐富。
郝俊唯有在一旁以苦笑點頭來做回應,龍騰集團經過關清媚和他的鐵血清洗,其實已經有了許多鮮明的改變,大部分管理者和員工,都是經得起實事的考驗的,也是有能力坐在他們現在的位置上的,但它還是存在著一般的大企業的通病,例如,嚴苛地上下等級制度,這體現在不是具體的辦事效率上,反倒是體現在身份、地位以及公司福利和日常生活交流之中的權威上,無疑是相當本末倒置的。
好吧,扯遠了,還是回到職工餐廳這個問題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