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所整蠱出來的歡送場面,至少讓蓮花市一中保住了在外人眼裡僅有的顏面,不至於讓這種不被認可的關係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老徐從不是一個計較名利得失的人,但他在這件事上卻極為較真的,在教學上本就不該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他的心態調整地很快,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你不要在別人面前再提起,功勞我也記下了,但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可能因為你做的這些事而過分地偏袒你,你自己終究還是要努力一些的!”
老徐的話終於有了一絲絲人情味,郝俊無奈點頭,市一中已然沒有了顧校長的照拂,自己的行為的確有些輕率了,但一些事他必須要去做,不可能在學校裡一度乖乖地做一個好學生,儘管他對於校園記憶的重溫同樣是那麼興奮和迫不及待。
人生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夠兩全其美的。
“嗯,不過,今天上午的事情你表現得非常不錯,繼續努力,再接再厲,我等著聽你的好訊息!”
郝俊先是有些迷糊,後來才反應過來老徐說的其實是他早上刻意地去接近李興彤幫忙的事情。
“徐老師,這事吧,您看,咱們是不是再打個商量,如果我能替您辦成這件事,您能不能讓我繼續在班裡留下來?”
“我是可以幫你說話,但不敢打包票,不過,只要你能夠表現得好,其他老師的態度,還是需要你來努力的!”
老徐的應承多多少少顯得有些虛無縹緲,但聊勝於無吧,郝俊只能無奈地先這般安慰著自己。
只是想要去改變一個人內心的想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需要時間,也不知道老徐會不會給郝俊這麼多的時間去操作。
郝俊勉強笑了笑,在同學們同情的目光之中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老徐皺著眉頭看了眼郝俊的背影,實質上每到這個時候,他的內心也頗多猶豫,少年人雖然思維跳脫,也沒有嚴格的紀律性,但他的潛力和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老徐甚至相信只要郝俊能夠靜下心來認真學習,他可能獲得的成績比之施恩諸人興許還要更好一些,但郝俊的所作所為,卻已經超出了一般老師和學生能夠容忍的最高範圍,畢竟一度的逃課會嚴重影響班級裡其他學生的學習動力,對學習氛圍造成十分惡劣的影響,必須要有一個鄭重的解釋或者是處理。
郝俊並不知曉老徐心中在這個時刻的糾結,還在腦海裡想著如何破壞施恩在李興彤心中的美好形象呢。
郝俊望著車窗外逐漸又開始熟悉起來的景象,略顯破舊的滬蓮公路彷彿一直存在於所有的記憶之中一般,從未離去過。
道路漸漸變得狹窄起來,50人坐的大巴在路上就顯得異常龐大,時不時地有迎面而過的車輛,使得它不得不減速慢行。
郝俊重生以來這條路上已經過了許多回了,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這裡的車況,這裡本不該有那麼多的外地車牌的,但這個時節卻多了起來。
郝俊留了個心眼,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些帶有外地車牌的車輛,多數的駕駛員都是成年男子,歲數幾乎都差不多。
這樣的異常並不算是明顯,但相較於以往而言,這樣的異常又值得人去警惕。
當然,這樣的車輛數量並不是很多,並不足以引起他人過多的注意,畢竟他們去往的方向都是滬城這個融會貫通的大都市。
郝俊下車之後就給孫老三去了電話,他派出去盯梢小島純生和野田秋生的人果然很快就有資訊反饋過來。
這一段時間,獲得了寶物的小島純生正努力想辦法將帝王酒盞託運回日本,照理說這樣的國寶想要出國必然是要走偷渡的渠道的,但此人似乎刻意要將這件事的影響擴張大最大,竟是光明正大的想要透過正規渠道,奈何他拍賣所得的物品,程式合法合規,別人倒也不好拿捏,只能在時間上做些手腳,這個時候,岳飛陽也不著急出面,反正它一時半會還真沒法出國去。
不過,野田秋生和小島純生現如今也遭遇了與沈大師一樣的窘境,資金鍊已然徹底斷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