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沒事,我給你們送飯來了!”許相夢燦然一笑。
“那皇上囚禁我們,竟還允准大人來探望嗎?”成城道。
“對啊,他允許我每日給你們送晚飯。”
許相夢將飯菜分別遞進牢間,她強忍著心上的悲苦,壓抑著絕不讓眼淚從心裡上頭。許相夢最後將碗筷遞給夜央,一日不見,似有千年。夜央伸手去接許相夢手上的碗,卻緊緊抱住她的手,還是那樣冰冷。
夜央的手心還是溫暖如舊,許相夢在木欄之外坐下,不知不覺,眼淚還是滑落下來。夜央取過許相夢手上的碗筷放在一邊,他恨自己不該讓許相夢一個人面對,但他懦弱,在央宸面前,他無能為力。
“大人,對不起。”
夜央用手擦去許相夢臉上的淚珠,許相夢緊緊握住夜央的手,微微顫抖,再不想放開。
“夜師爺,沒事的,我已經著手案件了,根本不用一個月,我一定很快破案,然後,我們光明正大地離開這牢房!”許相夢笑道。
“是怎樣一件案子,大人不妨跟我們說說,人多力量大,我們不能出力但可以提供些想法。”成城道。
“是……”
許相夢幾欲開口,但她想起央宸當時說過,此案件不得告知其他人,凡知情者,必殺之。
“謝謝成捕頭好意,我一個人可以的!”
許相夢心裡根本不認為自己一個人能行,但她如今只能故作堅強,也絕不要放棄。
牢房之外,央宸房內,遲公公哭喪著臉直接進了房間,毫無疑問遭到了央宸漠然冷眼。
“皇上,您可要為小遲子做主呀,那個刁民她罵我死太監,還搶了東西跑去牢房跟那群囚人見面。”遲公公哭腔誇張不已。
“是朕允許她的。”面對遲公公的激情湧動,央宸絲毫沒有情緒波動。
“什麼,真的是皇上准許的,但她真的罵我了,她罵我死太監呢!”遲公公稍緩一刻繼續強調“死太監”的事。
“難道遲公公你……”央宸一抬頭,目光漠然盯上遲公公,盯得遲公公不禁心裡一慎,“沒有淨身?”
遲公公一剎無聲,他往自己身上一看,驀地一下又哭喊道:“皇上你怎麼也拿這事打趣奴才,難道皇上偏向那個刁民,不願意為小遲子做主嗎?”
遲公公越發鬧騰起來,央宸的冷漠他也習慣了,自己的無理取鬧卻是從始至終也察覺不到,每次都得央宸治他。
“遲公公,你要是再不安靜下來,朕就命人縫上你的嘴。”
央宸一句話見奇效,肅然冷漠,絲毫不像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