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什麼呀,我怎麼醜了,到底怎麼回事呀?”
許相夢一頭霧水,又不太敢出去,總覺得每個人看自己都跟看怪物一般,說好的人人的稱頌的知縣大人呢?居然都是的騙人的嗎?
許相夢靠著巷子的牆挪移著,轉折處,她累得蹲坐在地上。歇息許久,許相夢突然聽見轉折的那條巷子傳出人聲,許相夢第一個反應是逃跑,一下停頓,她又扭頭趴在牆上偷望。
許相夢眼前所見的,是幾個男人搬著似是很重的東西,將它們一桶又一桶抬上一輛馬拉板車,或許是所有馬車長得都差不多,許相夢又覺得這車似曾相識,當兩個人牽著車離開時,許相夢更覺得場景也是眼熟。
“會是那晚那車嗎?”
巷子後已沒人,許相夢大膽走了過去,只嗅到一股油鹽醬醋混雜複雜得令人作嘔的氣味,她突然意識到,方才整車運走的東西該是泔水沒錯。
“咦,我這真是自找罪受!”
許相夢正想轉身趕緊走,但她瞥見搬出泔水的院門虛掩著,不知怎麼的就起了心思。許相夢從巷子裡當真看不出兩旁都該是些什麼鋪子,當她悄然推開房門走進去,這大花園看著著實眼熟。
“這不是……”
儘管每個院子中的設定都差不多,但不同的設計卻還是能讓許相夢認出,這裡便是前幾日才來過的綺夢樓後園。
“哦,原來那些木車是用來運泔水的!”許相夢似是恍然大悟。
許相夢本想轉身離開,又驀地有了一個想法,她一摸自己的臉,感覺不出太大的不對勁,但她還是決定去綺夢樓裡找個姑娘借個鏡看看。
綺夢內,酒色脂粉之中的瘋狂迷亂結束過後,一切依舊歸於安靜。二樓弱雲的房內,她與央宸同寢床上,褪盡衣裳。
央宸恍然醒來,腦袋略覺沉痛,他稍微迷糊地睜眼,察覺身側躺著一個女子,赤背之上,右肩九頭鳳紋身完整而清晰。央宸乍然一驚,他醉酒全然不記得昨夜發生的所有事,但他此刻卻是清醒的,央宸伸手摸到弱雲的肩部,平整柔滑,他不禁眉頭一蹙。
央宸凝眉愁深,他拿起散落床腳的衣裳穿好,又著急穿鞋,他似有萬分重要之事要離開此處,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一刻不待,毫無流連。
央宸疾步走到房門邊,弱雲卻突然坐起身喚道:“皇上,您就這麼走了嗎?”
央宸手上已然敞開半邊門,他剎那若思,回頭對弱雲說道:“你好好休息,朕還會來看你的。”
央宸一步邁出房間,卻又剎那頓止,從樓下後過道略有些偷摸進來的那個人,雖然臉上多了些痕跡,但他仍舊認出來她就是許相夢。
央宸的停頓,許相夢不經意間抬眼一瞥,在與央宸對上目光那刻,許相夢看見央宸整理著衣物,許相夢不禁腳下停頓。
“糟糕,老子又要攤上事兒了。”
許相夢自覺知道太多事容易丟小命,之前說說問問也就算了,如今這跟當面撞見他們纏綿愛情有何區別?
許相夢趕緊撇開步子往綺夢樓外走,她抱著一絲僥倖,央宸或許會跟那些老百姓一樣認不出來她。
然而,許相夢終究還是低估了央宸,她才疾步走出綺夢樓大門,後面追上的央宸便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許相夢恐懼心死,她稍稍回頭,完全不知該如何面對央宸,昨日才挑戰了他的皇威,今天一大早又撞見他的秘事,真是不想死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