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夢起身追上了央宸,她實在想不通他為何如此看不慣自己,但許相夢堅定了信念,不管央宸再不喜歡自己,她也當定了他的二弟媳,除非他和夜央斷絕關係。
這次,許相夢可算吃一塹長一智,清晨的初陽由東顫升起,那她便背陽而行。二人終於走出了野林,在大道竟然還無比幸運地遇到了去往高涯縣城的馬車。歷經艱苦之後,剩下的就是一路順利。
這一路,許相夢是歡歌輕唱,明明唱得沒多麼好聽,卻洋溢著她一整顆心的喜悅,回到高涯縣,她就可以見到夜央。央宸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但看起來卻是他一直以來那副讓人恨不得敬而遠之的模樣。
許相夢和央宸在黃昏之後終於回到了縣衙,許相夢迫不及待地跑進去,目的地不是房間也不是其他任何地方,而是牢房。
通往牢房那條路上,許相夢遇上了剛從牢房離開的風痕。許相夢跟風痕解釋了央宸允許她每日去一次牢房,風痕相信便將鑰匙交給她。
許相夢拿到鑰匙便如飛奔去牢房,而遠遠站著的央宸心驀然生怒生妒。
不過離開幾日,縣衙後園花壇裡的花綻放不少,對於央宸而言,那便是近身的危險,無聲鋒利的刀劍。
牢房裡,所有人無心飲食,許相夢幾日沒來,今兒又是一日,雖然風痕給出瞭解釋,說是她有事出去了,可他們依舊放心不下。
“你們說,大人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成牆問道。
“不會的,大人,她吉人自有天相。”連成城都只能如此平復自己的擔心。
“那大人為什麼出去這麼長時間,是為什麼事?”毛小猜一臉憂心。
“大人不會是丟下我們逃跑了吧!”
金勁胡言一句引起公憤,成城他們全向他拋去鄙夷目光,只有夜央,太過安靜。
“金勁你說誰逃跑了呀?”
眾人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他們不約而同往過道那邊看去,只見一個女子疾步走來,雖是女子裝束,但他們都能認出來,這個女子就是許相夢。
許相夢徑直走到金勁牢前,趴在欄上正驚訝的金勁還沒來得及有其他想法,就被許相夢一把拽了住。
“剛剛是誰說我逃跑了的,是金勁你吧,都蹲在牢裡了還敢造我的謠,難道不怕你的烏鴉嘴說中嗎?”許相夢並非真怒質問道。
“哪能啊,大人才不是那樣不重情意的人!”金勁趕緊道。
“金勁就是稍欠揍,大人給他點教訓。”成城毫不留情說道。
“會的,絕不放過他!”
許相夢又帶來了歡聲笑語,明明都蹲在牢裡了,明明連性命還堪憂,但聚在一起還是會盡情歡樂,人生苦短,及時盡歡。
許相夢和幾人調侃金勁夠了,她終於轉身面對夜央,二人相對久久,許相夢的一笑還是揮散了夜央心裡所有在此刻都已不重要的掛心。
“夜師爺,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許相夢留在牢房沒有離開,**,央宸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