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兄弟,長得像,性格像,我夜師爺就那麼好,這皇上就……”
許相夢都不惜的說央宸,如今的她覺得夜央無論哪方面都完美無缺,絲毫不記得她也曾經對他有所不滿。
夜靜得可怕,但若驀地來幾聲野獸的叫喚,那便更是可怕,許相夢越發地縮成一團,一想自己和央宸的處境,怎麼都是自己危險更甚,野獸能跳下坑來把自己吃得連骨頭都不剩,而央宸高高掛起,倒安全了。
“連遇到危險他都高高在上,真是……”許相夢有怨氣卻出不了口。
許相夢是一刻也不敢閉眼,二人之間,毫無交流,許相夢卻是死盯著央宸,看不清也要盯著不放。
終於,許相夢無法忍受這過於安靜或是突然來一聲獸鳴的驚嚇,她心裡暗自掙扎許久,不願在無聲中奔潰,就得在寂靜中發聲。
“皇上,你又睡著了嗎?”
許相夢一聲問,側耳半天沒聽見央宸的回答,她不禁咧嘴驚愕,央宸一個睡慣了金窩銀窩的皇帝,難道真的能以她眼所見的姿態睡著?
“朕問你,你方才罵朕那些話,是為何種緣故?”
許相夢驀地一臉鄙夷,半天等來央宸的回答,竟是一聲君王的質問。
“我,我就是一時火大,誰讓皇上突然說出那些叫人厭惡的話,做出一些招人痛恨的舉動的!”許相夢迴道。
“你說的無情,冷漠,禽獸呢,只是隨口而罵嗎?”
“你本來就無情又冷漠,禽獸的話……”許相夢的聲音忽地變小,說道:“剛才是挺禽獸的。”
“那夜央和弱雲呢?”央宸再問。
“夜師爺是你弟弟,可你對他那般絕情,就只是因為他孃親是夜涼人,被國人鄙棄也就罷了,可你是他的親人家人,居然也待他不好……”許相夢說著說著便為夜央感到萬分委屈。
“你憑什麼說朕待他不好?”
“你對夜師爺好能把他趕到高涯縣這麼遠的地方來,你對一個人能真把他關進牢裡去,你對他好能隨口就說取他性命?”許相夢毫不顧忌地說出口。
許相夢這番話說完,氣氛安靜許久,央宸自知他對夜央並不好,確實沒顧念太多手足之情,但究其原因,絕非是他有夜涼血統。
“那弱雲呢?”央宸繼續追問。
“如果你對弱雲真心真意,那就算別的女人獻身你也不該動心,更何況我根本沒那個意思!”許相夢特意放大聲音表明自己的立場。
“真不知道是何人給你的膽子,竟敢如此妄語指道朕的不是。”
“不是,不是皇上你問我的嗎?”許相夢驀地一激動又被疼痛侵襲,但她彷彿又看透了什麼,說道:“不過也沒怎麼樣,反正也快死在在荒山野嶺了,多說幾句實話怎麼了,而且死了還有一個皇上陪葬,哇塞,那真是不得了啊!”
許相夢說著死就跟開玩笑似的,聽得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其實還是相當害怕死亡的。
“既然你如此看開,不妨再與朕賭一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