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佑,毫無疑問,早已在緣來橋等待,遠遠看見許相夢走來,他便認出了那人是自己所念所想的毛小雨。
許相夢也看見了楊景佑,卻是一點兒都不著急地走過去,楊景佑可是迫不及待,趕忙迎了上去。
“小雨姑娘,真的是你!”
楊景佑抑制不住再見“毛小雨”的激動心情,上前便扶住了她兩邊肩膀,望著許相夢的眼神,如視珍寶。
“是我。”許相夢迴答得不死不活。
楊景佑久久凝視許相夢,幾乎連眨眼都捨不得。許相夢倒是被盯得覺著有些懷疑,便推了他一把,一臉不耐煩說道:“看什麼看,看什麼看?”
“好久不見,小雨姑娘過得可還好?”楊景佑問道。
“一點都不好!”許相夢一想起今天的事,果斷是什麼都不好了。
“為什麼不好?如何不好?何人對小雨不好?”
楊景佑一連三問,神情萬分緊張,他對她的切切關心,由心底而上心頭,絲毫不虛,千真萬確。
“這又怎麼好說呢?”許相夢雖自己怨恨,卻也只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我總不能說夜師爺對我不好,老欺負我吧!其實夜師爺也沒有欺負我,就是讓老子看著不爽!”許相夢暗暗在心裡說道。
“對了,其實這次我來呢,還是要先跟你道個歉,月中那天,我只是想起家中有急事,才突然撇下你走的,你呢想怪我就怪……”
“我不怪小雨姑娘,而且你此刻不是又回到我身邊了嗎?”楊景佑掩不住心上的喜悅之情。
無論是作為知縣大人還是毛小雨,許相夢對楊景佑都是無奈至極,他就像一潭清水,太容易讓他人看清,同時也讓人看見了自己的猙獰。
許相夢曾以為自己這人經受過世間千千萬萬的磨打,早該是軟硬不吃,百毒不侵,可自打入了高涯縣當上這個知縣大人,她卻像是被破了功一般。
“其實我這次還能再見到你,全是知縣大人的功勞!”楊景佑說道。
“知縣大人確實是一位英明神武,盡職盡責的好官!”
許相夢忍不住便自誇起來,幸得楊景佑並沒有多心。二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過緣來橋,橋的另一端,楊景佑拍拍橋階,二人背月而坐,橋下流水聲宛若美妙琴歌交應。
“其實,我第一次看見大人的時候,就覺得大人與小雨姑娘容貌極為相似,那時我便問你們是否是親人,大人說不是……”
“我跟大人當真一點關係都沒有,只不過物有相同,人有相似罷了!”
許相夢這樣的解釋雖然楊景佑也想過,可從她口中說出卻更能讓楊景佑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