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拜見知縣大人。”
雖然許相夢曾答應夜央不再進出賭莊,但這些日子以來,實在閒得發慌之時,她還是有偷偷去過必勝賭莊小賭兩把過過手癮,不知不覺地竟和那賭莊的馮老闆也熟絡上了。
因此,許相夢立馬便認出堂下之人就是必勝賭莊的馮老闆,她不禁心中隱憂:這馮老闆來找我會有什麼事呢?我都這麼久沒去玩耍過癮了,不可能是來找我討債吧!
許相夢前思後想,堅信了此事與自己無關才開口問道:“馮老闆到我縣衙所為何事呀?”
“大人,今日必勝賭莊來了一位老兒,賭輸白銀千兩,卻口出狂言,說知縣大人您是他孩兒,如此大不敬之人,我將他帶到大人面前,任憑大人處置。”馮老闆說得義正言辭。
許相夢聽得馮老闆的話心裡不禁慎得慌,為何他口中那個老兒會讓許相夢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父親,可是那不可能呀,她那老爹都死了快有兩年了。
“哦,這人倒是大膽得很,帶上來讓本官見識見識!”
得了許相夢的命令,馮老闆便回首示意外表侯著的手下帶人進來。賭場的夥計押著馮老闆口中所說的那個狂妄老兒進來之時,許相夢整個人的心思都呆滯了,一臉驚詫不已。
“金叔!”許相夢乍一下喚道。
“大人,這人是,是……”馮老闆心裡著實不忍相信。
“哦,他不是我爹!”
許相夢這一下才放心,若被押上來的老兒真是她那死去的老爹,才真是驚悚恐怖沒底線。
“不過他是我們金捕快的爹。”許相夢掃視堂下,這才發現金勁沒在。
“金勁呢?”許相夢問道。
成城和成牆互視兩眼,他們從一大早便沒看見金勁,最近看到金勁之人便是許相夢。
許相夢正疑惑著金勁是不是躲房裡偷懶去了,馮老闆得知了金昌吉並非許相夢的父親,便沒有什麼好顧慮的。馮老闆於是從懷裡掏出厚厚一沓紙張來,一本正經說道:“大人,這些便是此老兒欠下債務的憑證。”
馮老闆這話一出,整個公堂的氣氛立馬變得怪怪的,許相夢盯著那厚厚一沓紙,不禁回想起當日在洛萍鎮被萬惡賭莊老闆坑害一事。
“原來所有的賭莊老闆都懷著吃人不吐骨頭的萬惡心思!”許相夢心裡思索道。
許相夢這才相信自己在必勝賭莊的逢賭必贏是因為自己的知縣大人身份,若她只是許相夢,怕是九條命都輸不起。
“成牆,你去房間裡看看金勁在不在,把他給本官叫來。”
許相夢神色突然認真了起來,對於“賭”,她確實很有資格抒發己見。作為一個資深的賭徒,許相夢深知賭毒的危害,卻更知道被賭癮控鎖的無奈。
在許相夢最遠的記憶裡,只有父親帶她去往賭場的畫面,最深刻之事,便是她父親面對賭桌背對她的情形。許相夢只記得自己很小就父親四處浪跡,四海為家的原因便因是賭輸欠債而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