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夢也知道慌張無濟於事,但看見施南壽滿是血跡的屍體之後,她便無法冷靜。
“行,那我們把有關的人帶回縣衙,逐個審問,能問出什麼是什麼!”
許相夢三人回到屍體現場,金勁和成牆也驅散了遠來圍觀之人,剩下的,有第一個發現屍身的人還有其他鄰居。
“你們都是跟死者關係比較近的人,跟我們去一趟縣衙,大人有話要問。”成城說道。
“大人,我們是跟施酒鬼走得近,可是我們絕對不是殺人兇手,我們可都是遵紀守法的良民呀!”
“只是查案需要,你們不用緊張。”夜央道。
“那就好那就好。”
金勁和成牆抬著屍體隨仵作先離開,許相夢和夜央,成牆也領著幾個鄰居準備往縣衙回去。
“成捕頭,你不是說這個施南壽嗜酒嗎,而且看屍體還握著酒壺,他昨夜也是定是飲酒歸來,你去一趟他平時喝酒的酒館,請個昨晚見過他的證人來。”許相夢道。
成城領命前往,許相夢和夜央帶領幾人從東巷出來,許相夢凝目深思,所思無數。身後跟著的一個施南壽鄰人好似若有所思,突然開口說:“大人,我們巷子裡還住著一個人,從昨日午後到今晨他都沒有出現。”
許相夢彷彿突然得到了天大的線索一般,她轉身急問道:“那個人是誰?”
正在幾人目目相視氣氛嚴肅之時,東巷口走進來一人,說話的鄰人便朝許相夢身後一指,說道:“就是他。”
“大人,夜師爺。”
許相夢聽到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呼喚她和夜央,二人同時回過頭去,走進東巷來的那人竟是戴子卓。
“戴師爺?”許相夢略有詫異。
肅靜的縣衙大堂上,許相夢高坐座上,她已經好久沒有升堂審案了,第一次的任意妄為,一次又一次的漸漸習慣,如今倒覺得沉重了。
“這裡是縣衙,是公正嚴明之所,本官以知縣大人的身份警告你們,所說之話若是有半點隱藏或虛假,絕不輕饒。”
許相夢伸手拿起驚堂木一拍,這玩意兒她有的是興趣,總覺得一拍能束縛一切,將她知縣大人的威嚴與威武彰顯十足。
堂下,幾位鄰人,酒館夥計還有戴子卓。許相夢再拍驚堂木,她不再頂著玩鬧的心情,儘量沉靜。
“你們一個一個說,你們跟死者的關係,最後一次見死者的時間,還有你們在案發時都在何處,跟什麼人在一起?”
夜央原本還擔心許相夢把握不住,現在看她的表現,當真是知縣大人的威勢依舊,不管她以前是“男子”還是如今成了女子。夜央默默一笑,想自己還真是多憂多慮了,明明在很久以前,許相夢就已然在公堂之上游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