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夜師爺會不會喜歡我做的果糕,哈哈!”
許相夢一路樂著,縣衙已然成了她的家,就如她常年做的白日夢,大屋大院大花園,縣衙滿足了她所有條件。
縣衙的大門陳舊,每次推開總有“吱嘎”聲直響,低沉,斷斷續續,像一個哀怨的老人家。然而這些都不重要,門後面的一切人和事才是值得珍惜的。
許相夢穿過無人的大堂,許相夢逐漸察覺到縣衙裡過於冷清了。經過後園,許相夢直衝夜央的房間,也是無人。許相夢略覺疑惑地從房間裡走出來,喊道:“夜師爺!”
許相夢喊而無人應,她往廚房走去,奇怪的是廚房完全沒有動過灶臺的痕跡,毛小猜也不在。
“奇了怪了!小猜。”
許相夢繞著廚房走了一圈,也藏不了人,便又離開廚房。漫無目的地行在園子裡,許相夢扯開了嗓子喊了一句“金勁”,綿延不斷。
“人呢,都死絕了?還是說其實死的是我?”許相夢不禁疑惑。
許相夢抱著食盒回房間放下,再次在縣衙晃悠起來,果然是從前到後,一個人沒有。
“還真是見鬼了嗎?”
許相夢怒氣衝衝地朝大門過去,大老遠就聽見門開的聲音,許相夢趕緊跑過去,正看見金勁半死不活地扶著門進來。終於見到了個活人,許相夢三步並兩跑上前,卻見金勁臉上幾處淤青,一副捱過狠揍的模樣。
“哇,金勁你這是出去打架了嗎?”
“哪是打架呀,就是被人打了!”金勁一臉幽怨而無力。
“什麼?”
許相夢一副自己的跟班被人打而不樂意的惱怒表情,一怒拍掌門上,金勁幾乎就要熱淚盈眶,許相夢這是在為她打抱不平?
“居然還有除我以外的人敢打你?”
“對對對,大人要替我報仇。”金勁一副要哭出來的可憐相。
“你金勁可是我的沙包出氣筒,就是打狗也得看主人,這什麼人如此不知好歹?”
許相夢的憤怒是真,可她的話卻讓金勁無法繼續感動了,又是沙包出氣筒,又是狗的,許相夢這根本就是在宣誓自己身為知縣大人的主權,而並非為了他被人欺負的事憤憤不平。
“大人,你這根本就是氣不過吧!”金勁這會兒才真的想哭出來。
“對,金勁你快告訴我是誰打的你,老子帶上成捕頭給你報仇雪恨去!”許相夢一副滿有幹勁的模樣。
金勁半死不活地靠在門上,半天也不說話,許相夢一來氣一鬆手,金勁就隨著繼續開啟的門靠過去摔倒在地,手上的藥也滾離了手。
“大人!”金勁撲在地上實在生無可戀。
“你倒是跟老子說發生了什麼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