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景佑跟我說的,是我自己發現的。”
許相夢失聰躲在楊景佑這裡的那段時間,楊景佳突然回來,她一回來就去找楊景佑,卻發現他房裡多了一張地鋪,更讓她起疑的還是房間的凌亂程度。楊景佳走到書桌旁,注意到桌邊捲起的畫,便取來一看,畫上之人是知縣大人許相夢。
楊景佳那一刻並沒有想太多,只認為或許許相夢和楊景佑是朋友,畢竟許相夢幫楊景佑找過人。楊景佳想幫楊景佑收拾一下這凌亂不堪的書桌,想將畫收起,卻發現書架上許多幅卷畫,她隨手拿起一張,敞開的卻是驚天大秘密,兩幅畫雖然看似一男一女,可這容貌分明是一個人,都是她所知道的那位知縣大人。
然而,楊景佳能猜測聯想到的事實並不僅僅如此。
“我可不像我這弟弟,單純到傻的地步,明明是同一個人,卻無論如何都認不出來。”楊景佳的話聽著又哀又怨。
許相夢“嗖”一下從楊景佑身上起來,她全然失措,楊景佳知道了這麼多,自己是不是該殺她滅口?許相夢又覺得自己幻想過度,殺人這種事怎麼可能是自己能幹的?
“楊大小姐這麼早就知道我的秘密了,有對別人說過嗎?”許相夢問話的語氣弱得毫無威力。
“在之前沒有,但我不知道自己能替大人隱藏這個秘密多久。”
楊景佳自己說話心不痛又不癢,許相夢可是聽得每一個字都緊張心跳,恐懼不已。
楊景佳讓楊景佑離開,說要有事跟許相夢一個人談談,楊景佑心中有些許不安,卻還是乖乖走了。
許相夢和楊景佳在桌邊坐下,久久安靜,許相夢此時此刻處於有把柄在他人手裡的弱勢一方,更不敢開口說話。
“一位知縣大人,卻是女兒之身,如此荒誕無稽之事,不知道你能否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解釋?”楊景佳終於開口問道。
反正也被發現身份了,許相夢也就沒什麼好隱藏的了,全當破罐子破摔,她便將自己如何成為知縣大人的經過全盤托出。
“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事,真不知道是你太幸運,還是其他人太不幸。”楊景佳話中有話。
“是我倒黴才對吧!”許相夢驀地一臉哀怨,絲毫不掩藏情感,說道:“每天過著把命豁出去的生活,說不定哪天就一命嗚呼,見老天爺去了。”
“你真心如此覺得嗎?如果我沒猜錯,那天我在縣衙裡見到的女子就是你吧,你,喜歡夜師爺。”
此刻聽見“夜央”,許相夢心中滋味百般複雜,滋生漫長几乎要淹沒她對身份暴露的恐懼。
“誰喜歡夜師爺了,我才不那麼膚淺。”許相夢違心一句話並非刻意卻戳中了楊景佳的心。
“是嗎,原來我是膚淺之人?”楊景佳略帶調侃的口吻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相夢著急解釋道。
“那夜師爺知道你是女子嗎?”楊景佑又問。
“當然不知道,夜師爺要是知道的話,說不定我早就見老天爺去了。”許相夢說得一臉較真。
“可我覺得,夜師爺一直以來對你都很好。”楊景佳話語間略帶試探。
“都是你自己覺得,又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