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和村裡老人經過一番討論,終於決定聽天羅道士所言。當日,住在宗祠裡的四路人便要打包走人。
“唉,住得好好的又要搬。”許相夢一副懶散模樣從院門走出來。
夜央和許相夢並沒有什麼行李,他們出了院門便看見了小院那頭大包小包的胡家兩口子,許相夢二話不說就往他們跑了過去。
“胡叔胡嬸,你們好辛苦啊,我幫忙你們拿呀!”
許相夢伸手想去提胡嬸手裡的包袱,但胡嬸很明顯不願意讓許相夢幫忙提,謝拒道:“怎麼能勞煩大人,我們自己可以的。”
“沒事,反正我跟夜師爺行李不多……”
許相夢正說著,院裡輪椅男子不由得瞥了許相夢一眼,這一眼可讓她心裡一怔,不由得縮回了手。
“夜師爺嗎?”
輪椅男子忽地開口說話,聽得許相夢莫名惶恐,而夜央也走了過來,朝著胡叔胡嬸微微點頭鞠躬以示尊重。可當夜央的眼神和輪椅男子交集時,卻像一場戰爭一觸即發,二人眼裡的刀槍劍戟,似是冰天雪地裡的一番惡戰廝殺。
“走吧。”
胡家三口從許相夢和夜央身邊走過,一掠而過瞬間,許相夢總能隱隱感覺夜央和輪椅男子兩人之間微妙的目光交錯,許相夢不禁心裡起了疑惑。
走出宗祠大門時,許相夢又與天羅道士冤家路窄,狹路相逢,許相夢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走向他,說道:“臭老道,等老子抓到‘鬼’,你就死定了!”
“貧道只求一村安寧,無論是大人還是貧道,能將鬼逮到,對月山村村民都是好事一樁。”
天羅道士一副嚴肅高深地樣子說著,就好像自己是個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聖人似的。許相夢衝著天羅道士做了幾個無比嫌棄的鬼臉,轉身便離開。
宗祠居院要拆,許相夢和夜央二人要住到宗祠以北的村長家,祁瑤和章謙澈被安排在村子南邊的一個人家居住,而胡家夫婦則是搬回了最南頭的自家荒廢多年的屋院。
“為什麼那天羅老道能住在宗祠?”許相夢一臉不樂意地問村長。
“大人,天羅道長要留守宗祠,困鎖鬼怪,防止它害人。”村長一臉認真地回道。
“呵,他一個人留那好辦壞事吧!”許相夢一心對天羅道士極其不滿。
許相夢和夜央跟著村長來到了他家,隔大老遠的距離,許相夢就注意到村長家隔壁籬笆院裡有個人注視著他們走來,那人顯得有些偷偷摸摸,他們越走越近,那人彷彿察覺到許相夢也盯上了他,便匆匆走進了房裡。
“這誰呀?”許相夢默默疑問。
踏進村長家屋院的剎那,許相夢刻意扭頭往隔壁一瞧,正看見那人探出來的腦袋從門裡縮回去,這般行為詭異,但許相夢嘴角一笑,有她自己的心思。
“一定是想瞻仰本知縣大人的俊秀風采,還不好意思!”
許相夢得意著跟進村長的家中,簡樸非常。村長領著許相夢和夜央來到一間房,十分誠切說道:“家中只有一間空房,還要大人和夜師爺擠在一個房間,請大人和師爺見諒。”
“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