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夢這一下可認出來了眼前這個女人,不假思索地說道:“你是毛小雨!”
毛小雨,毛小猜的大姐,和許相夢那可是仇深似海,當鄰居的半年,每日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誰都看不慣誰。
許相夢此刻眼中的毛小雨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胖墩子了,但還是身形“強壯”,從小她就暴躁暴力,許相夢不敢想象長大的她,拳頭更大的她,會是多麼的殘忍殘酷。
“你認識我?”毛小雨突然問。
“啊?”許相夢乍一愣,憋出一臉假笑回道:“小猜跟我說的嘛!”
許實在苦笑不得,眼神恍惚著,嘴裡還呢喃道:“真是可怕,毛小雨,小時候的傾盆大雨長成了狂風大暴雨。”
“大人說什麼?”夜央問道。
“沒什麼,什麼都沒有,既然小猜的姐姐,大,小雨來了,那我們趕緊辦完事把她領回縣衙,別讓她們姐妹倆見不著面。”許相夢這一臉不自然的又苦愁又微笑。
許相夢被學徒帶進裡屋給大夫處理傷處,夜央和毛小雨留在外邊等待。
夜央心急總覺得毛小雨這個名字好熟悉,細細一想,便記得了楊景佑說起過一個小雨姑娘。
“毛小雨,小雨姑娘,是同一個人嗎?”
夜央在堂上小步走著,心裡思索,竟沒注意到旁邊一雙眼睛虎視眈眈。夜央扶著一把椅子正要坐下,毛小雨忽地衝過來佔了座,衝著夜央一笑。
夜央轉而走到另一張椅子正要坐下,毛小雨又重演了一次佔座微笑。
夜央乾脆不坐下了,就站在堂上等許相夢出來。
“夜師爺,我可以這麼叫你嗎?”毛小雨又蹭了上去。
“他們都是這麼叫的,你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夜央十分冷靜回道。
“那我也喜歡這麼叫,夜師爺,夜師爺,夜師爺!”
毛小雨叫個沒完,語氣驚悚,她的身體又一個勁兒地往夜央湊過去,還用手掌遮臉,這恬不知恥的羞澀模樣,真叫人不忍直視。
對於毛小雨這步步逼近,夜央只能淡然躲避,最後竟被逼到了牆腳絕路。
“夜師爺,你有沒有娶妻呀?”毛小雨一副羞怯不已卻又不失驚悚的笑模樣問。
“夜師爺,我也沒有婚配。”毛小雨又遮了臉。
“夜師爺,你覺得我如何?”毛小雨忽地又逼近。
夜央被毛小雨逼得無路可退,他又不可能對她動手,正在夜央束手無策之時,一根柺杖橫在了他們二人之間,夜央和毛小雨轉頭看向許相夢,只見她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說道:“夜師爺沒娶妻,不過這事就不勞煩小雨大姐費心了,像您這樣的花容月貌,夜師爺是絕對看不上的,他喜歡醜到極致那種,黑得像炭,瘦得跟竹竿似的,雙眼爆凸,牙齒掉個乾淨,最好是全身癱瘓,再加上聾瞎啞,沒錯,夜師爺就喜歡那樣的!”
許相夢說得一來勁兒,越說越誇張,說話的神情語氣絲毫不像在開玩笑,聽得毛小雨一臉愕然驚異,夜央則是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