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那日在火場,夜師爺為何吻我?”許相夢不假思索地問出,雙頰都有些發燙,可眼神還是盯著夜央不放。
二人彼此注目許久,夜央終於開口回道:“**焚身。”
許相夢聽著夜央冷靜道出的四個字,一覺茫然地放開他,嘴裡呢喃道:“**焚身?**焚身!”
許相夢乍一下明白了夜央說的那意思,可他究竟是什麼個意思?
“夜師爺,你知不知道你很過分呀,你自己**焚身,怎麼可以沒經過我同意,趁我無法反抗就吻我?”許相夢將夜央的話當真,憤怒地問道。
“大人也覺得這事過分嗎?那就當我是禮尚往來好了。”夜央一副淡然的樣子。
“什麼禮尚往來?吼,真沒想到夜師爺也只是一個衣冠楚楚的人!”許相夢拖著腿往崖壁走去,嘴裡還說著:“我看我還是快點離開,免得夜師爺你又**焚身,對我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許相夢扯扯壁上的藤蔓,抬起腿就想攀爬。
“大人連走路都很勉強,一瘸一拐的,能爬上這高十幾丈的峭壁嗎?”夜央問。
“我才不管,反正不想跟夜師爺你再待在一起了!”
許相夢說著回頭對夜央一吐舌頭擺鬼臉,便抬起扭傷腳踝的腳踩上石壁。才一用力,便受疼一屁股坐在了石臺上,痛上加痛。
許相夢強忍著不喊出來,一張臉憋得還有些猙獰了。
“許相夢,你一點都不疼,絕對不能在夜師爺面前丟臉!”許相夢在心裡鼓勵自己道。
許相夢最終還是妥協了,讓夜央揹著自己攀上崖壁。
許相夢眼前是斑斑血跡,有已風乾的深色還有剛剛滲出的淺色。許相夢心裡不禁顫動,微微一痛,鼻子竟也紅了。她一手鬆開夜央的脖子,伸手觸到那片鮮紅的血跡,還是溼潤的,眼眶也不禁溼潤了。
“大人,千萬不要鬆手。”
夜央雙臂緊緊抓著藤蔓,他身傷未愈,還要揹著許相夢攀上真的高的崖壁,他滿臉汗出,額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許相夢將一切看在眼中,不禁也將夜央看在心中。
像是過去了許多春秋,二人終於攀到了頭,許相夢先爬了上來,便趕緊將手伸向夜央,急道:“快,把手給我!”
夜央望見許相夢眼中的急切和殘留的絲絲淚水,他伸手拉住許相夢的手。
夜央一上來便失去了所有力氣,撲倒在地上,整日整夜趕路,一刻都不曾閉眼,耗盡了所有氣力,這一刻,他完全不顧地上是否髒亂,一撲倒便睡著了。
“夜師爺,夜師爺!”
許相夢喚了幾聲,卻只聽了夜央睡著時平穩的鼻息。
“哦,原來是睡著了,那睡吧!”許相夢說罷便敞開手臂躺倒。
日頭本是越爬越高,越曬越燙,卻突然從遠方飄來一大片陰雲擋住了強烈的陽光,二人就那樣靜靜躺著,忘卻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