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提槍疾奔而去。
田波見他襲來,雖不知他武功究竟多高,可只是這澎湃的豪邁氣勢和自信就已經足以讓他歎服了,於是田波慌忙施展“墨霾逝物障”想要就此逃離。卻不想陳是非長槍襲來,一招“大風車”便將霧氣散盡,四股蜂群敬業被他以大風車內勁全數擊落。
這是何等恐怖的內功,只是一擊之內勁餘波便可散盡霧霾,席捲擊落蜂群。
來不及驚駭,重新顯露身形的田波慌忙召喚出魅影蛇和五靈蛇襲向陳是非,好給自己爭取逃跑時間。
而陳是非仍只是一招普通的直槍而刺,卻彷彿夾雜著無披的吸力,竟讓兩隻長蛇無所遁形,一槍雙蛇如串葫蘆般一貫而入,再次直擊向田波面門。
生死存亡之際田波最後一蛇也在此時突然從地底竄出,竟是一條碩大石蟒,石蟒破土而出終是擋住了陳是非這一擊之力,也讓田波暗自鬆了一口氣。
李十元看向石蟒破土而出的洞口,才想明白田波那時在王宮消失的把戲,原來是以墨霾逝物障阻礙視覺,再以石蟒破土由地底而逃。
陳是非一擊被阻,也不氣餒,刑法內功運轉,又一擊力劈九嶽再次襲來。
石蟒也確實夠莽,也再次想要以身軀之堅硬強行抗下這地二擊。
可當陳是非這一槍劈下來,接觸的力點強度跟之前的直刺並無任何不同,可隨著槍身的顫抖,由點及面竟生出如漣漪般的震盪慢慢擴散開來,隨著頻率的越來越激烈,石蟒周身彷彿也在此時與槍身陣動達成了某種共振。
下一瞬間,石蟒便在肉眼可見的震動模糊影像中化作了一陣齏粉,隨著槍風而散。
三蛇竟在兩個瞬間,兩擊之下盡數而亡,毒蜂也已在之前全滅,此時的田波,或者巫醫這個職業,便只是只待宰的羔羊,再無任何能力阻擋招架陳是非一擊之力。
於是下一刻,田波便被星宿鬼馬槍刺入了胸口,挑上了半空,落地後,激起一陣塵土。
而塵土下,陳是非斜提著長槍,猶如當世殺神,在陽光下,煜煜升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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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山石屋。
李十元和陳是非互通了他們分開後的資訊。
原來,李十元走後的第二天陳是非便好轉了過來,他甦醒後瞭解到之前發生的事情,便開始去尋找他們,最終在當日晚找到了大青山北麓匈奴帳篷。
陳是非哪裡管顧的了那些策略陰謀,一人一槍便這樣明目張膽的殺了進來。
匈奴兵卒又哪裡有他的一和之敵,很快邊這數百人邊被他殺得丟盔棄甲,完顏振瓏還想要以程幼薇和蘇風作為威脅,可陳是非只是惡狠狠的回道:
“小賊,你動個試試,咱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取你狗命,殺你全家。”
完顏振瓏不禁駭然,嘴裡罵著瘋子,再又死了近百人後,終是慌慌張逃離了,蘇風和程幼薇也便由此得救了下來。
而聽聞了李十元與他講的在邯鄲城多發生的事情後,陳是非不禁豪邁大笑。
“好,以一死囚之性命救一國之水火,當真好算計,這死囚也算是臨死做了番大事業,是死得其所。”
聽他如此說來,李十元心中對那死囚的一抹愧疚與歉意也終於是放了下來。
只是他二人卻都不知,命運的齒輪卻也因為這名死囚開始了旋轉,就如當初華洲城下金昌年所思考的道德準則一般。
強迫自己違背自己道德準則的道德,即使你知道那是最正確的選擇,可終究也是不道德的做法。如此存在著的沒有完全道德的做法的情況,真的有所對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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