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沒有絲毫猶豫,鄧凱之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恥為伍。”
胡鐵柱怒極反笑。
“好一個不恥為伍,你只是剛入內家境,而俺已浸淫內家數載,那小子也只是普通練氣境,就憑你們如何能擋俺?”
李十元此時若論武功,確實只到兵家練氣境,他不能修內家功法,若與內力深厚的內家高手過招,恐怕不到十個回合,自己便會被擊殺當場。
如今己方只有初入內家境的鄧凱之,自己,和方士無用的金系蘇風,若想對付胡鐵柱和那一眾馬匪嘍囉,確實有些差強人意。
而就在此時,一個滿身是血的黑衣漢子,一瘸一拐的跑了進來。
細看才發現他左腳已是以奇怪的角度扭曲著,拖在身後,竟已經是斷了。
黑衣男子此時滿臉的汗水和血水, 讓他面目都有些猙獰起來。只是那猙獰的面上此時卻是帶著驚恐和慌亂的表情。
待他看到胡鐵柱,終於是面上漏出了喜色。
“三哥,不好了,有個拿著長槍的人,把兄弟們都殺了,二當家的也被殺了,俺從樓上跳下來才得以逃脫,快撤吧,他太可怕了。”
胡鐵柱聞言,一把把他揪住拎了起來,怒目而視道:
“放屁,二哥可是武師境,這才多久,怎麼可能有人殺得了他,你小子是不是想做逃兵,誆騙於俺。”
那黑衣馬匪嘍囉此時身在半空,更是被他金剛怒目之下駭的肝膽欲裂,忙顫巍巍的說道:
“三哥....三哥,俺怎麼敢騙您呢,是真的...是真的,只是一槍二當家的就死了。”
李十元他們自然是知道他所說的那個拿著長槍的可怕之人為誰。
卻在此時,一道渾厚磁性的聲音傳來,內力醇厚,如雷貫耳。
“他沒有騙你。”
陳是非拖著被血染紅的長槍,緩緩而來。
長槍在地上拖拽出刺耳的金屬與地面的摩擦聲,讓此刻驛站內一眾馬匪均有些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