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蘭自然也不會輕易就這麼放過桃枝,在最終的懲處下來之前,她也是不介意讓桃枝擔驚受怕一番的。所以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就讓桃枝回去了。
桃枝走得忐忑,卻也不敢追問陶君蘭什麼。只看著那副嚇得可憐的樣子,陶君蘭便是心裡舒服了一些。她知道桃枝蹦出了不少事兒,只是她卻沒想到桃枝竟然這麼能蹦。有些事情她知道,又或者猜到了。可是還有許多事情,她甚至連覺察都沒有。
沒想到,她自以為掌控住了端親王府,可到底也不過只是一個假象,許多陰私的事兒,還是一樣會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滋生。
挫敗自然是有的,不過卻也知道這些都是正常的。就算她把控得再好,也不可能完全杜絕這樣的事情。所以,心情低落了一陣子後,她也就緩過勁兒來。
想到皇后王夫人和桃枝這三人,陶君蘭便是冷笑了一回:“且讓她們等著罷。”總有一日,這些賬都是要一筆筆算清楚的。
紅螺方才聽得分明,此時又看陶君蘭一臉冷意,便是輕聲喚了一聲:“太子妃?”
陶君蘭回過神來,便是吩咐紅螺:“讓桃枝從即日起便是好好在屋裡思過。不許她出屋子一步!另外,叫人去皇后那兒透透口風,將王夫人來過的事兒和我處罰了桃枝的事兒告訴皇后知道。”
紅螺畢竟是跟了陶君蘭多年了,當即便是多少明白了陶君蘭的打算。當即也沒多問便是徑直下去辦事兒了。
陶君蘭又慢慢的剝了一把蓮子,等到白瓷的小碟子裡差不多滿了,這才起身來慢慢往小廚房去了。她打算親自給李鄴做點心嚐嚐。
眼下臨近中秋,正是吃新鮮蓮子的時候。
下午李鄴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了蓮蓬酥做好的時候。蓮蓬酥外表看著和小蓮蓬似的,就是顏色也是十分相似。不過等到咬一口就知道不是,外皮是酥脆的,裡頭的嫩蓮子裹了糖,鮮嫩清甜,兩種味道結合在一處,簡直是讓人慾罷不能。
待到吃完了蓮蓬酥,陶君蘭這才將今兒發生的事情和李鄴說了。對於這些,李鄴卻也是沒有別的話,只道:“這事兒你看著辦了就是。”
陶君蘭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推給我。”嬌嗔歸嬌嗔,不過她卻也是心裡明白,李鄴若不是全心的信賴她,也不會如此。
離晚膳還有一陣子,陶君蘭想著李鄴最近經常一整日都是看摺子和寫東西,便是提議道:“成日提筆肩膀就容易僵硬,趁著現在也沒別的事兒,我給你捏一捏?”
這等好事兒李鄴自然是不會拒絕,當即欣然同意,還配合的坐直了身子,放鬆了肩膀做出準備享受的樣子來。
陶君蘭被李鄴逗得直髮笑,手上倒是不含糊,用力的替李鄴揉捏他的肩膀。果不其然,他右肩已經是有些明顯的僵硬了。
她皺了皺眉頭埋怨李鄴:“累了就讓人給你捏一捏,這般下去以後老了可怎麼辦?”
李鄴笑嘆:“哪裡顧得上。”如今皇帝雖說把持著權力,卻又不肯在朝政上多花心思,只能他頂上。可偏偏因為手裡沒有實權做不得主,也不知多了多少繁瑣細碎的事情,只饒是這樣他也是無可奈何。
“那每日你回來了我就給你捏一捏。”陶君蘭有些心疼,便是如此言道。
李鄴唇角微翹,立刻便是應下;“好。”一時又想起中秋節馬上到了,便是又問了幾句關於中秋節的。
陶君蘭費力替李鄴揉捏肩膀,微有些喘的答道:“也沒什麼新意,不過是跟往年一樣罷了。不過,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參加宮裡的中秋宴,聽說到時候各條主道兩旁都要掛上花燈,那得多少花燈啊?趕得及做出來嗎?”
李鄴捨不得陶君蘭勞累,便是拉過她在旁邊坐下,笑答道:“這有什麼?也不過是將往年花燈拿出來糊弄宮人罷了,元宵時候不也是要掛花燈?這會子不過是將元宵時候的花燈拿出來掛上。等到到時候用完了,再收回去放著,將壞的舊的挑出來,過年的時候補足了數量也就又拿出來用了。若真次次做新的,哪裡來得及?也沒那麼多銀子糟蹋。”
陶君蘭想了想覺得也是,便是自己都忍住笑了一下自己的糊塗。
倒是李鄴忽然又提起一句來:“中秋過後,陶家當年的事情也差不多就該水落石出了。等到這頭事兒一完,那頭武王倒是剛好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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