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那句話,活該。
祭拜完太后,陶君蘭也沒急著回去。反而坐在那兒和太后說話。說起來也怪,自從那次太后薨逝的時候夢見過太后一回,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夢見過太后。
其實,她心裡卻是盼著能再一次夢見太后的。因為她希望太后告訴她,她現在盤算的心思到底是該做還是不該做。
在太后那兒呆了足足半個時辰,陶君蘭剛準備回去時,李鄴倒是過來了。
李鄴祭拜過太后,便是衝著陶君蘭皺了皺眉:“懷著身孕亂跑什麼?之前還嫌累得不夠?”
陶君蘭笑了笑:“今兒是太后的壽誕,我便是想著來看看太后,給太后上柱香。”
“太后知道你身子是什麼情況,哪裡會怪你?”李鄴心裡知道陶君蘭也是敬重太后,卻還是忍不住苛責;“如今你才是最要緊的。這來回這麼遠的路,到底容易遇到危險。這畢竟不是端親王府,而是後宮。”
李鄴的意思,陶君蘭倒是很明白。無非就是怕她被人下了絆子罷了。不過,他這般關心自己,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所以當即也就什麼都沒說,只道:“我必會小心的。”
一路出壽康宮出來,陶君蘭將今兒碰見顧惜的情形說了,然後道:“顧惜如今變化可真大。”
“嗯。”李鄴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末了好半晌才道:“這事兒怎麼可能成?”
陶君蘭點點頭,雖說看見了李鄴的心不在焉,不過她卻也強忍著沒問,只是順著話題說下去:“哪裡就能成了呢?不過是異想天開罷了。”
二人一路回了端本宮,李鄴直到晚上用過了晚膳後這才和陶君蘭道:“皇后這幾日頗有些蠢蠢欲動。”
陶君蘭正在整理明珠小時候穿過的衣裳,聞言頓時一怔:“皇后怎麼了?”不過問歸問,手裡的動作倒是半點沒慢下來。
“皇后想將武王改玉諜。”李鄴隨手拿起一個香囊把玩,將其開啟看了一眼裡頭裝著的香花,又緩緩的裝回去綁好。整個人看著倒是十分隨意放鬆。
不過,陶君蘭卻是隻看住了李鄴微微攏著的眉頭。很顯然,李鄴對於這件事情,顯然並不真是如同表面上的那般不在意。至少,是有點兒擔憂的。
陶君蘭又想起靜妃這段時間的鬱悶不了來。登時自然也沒有什麼不明白的了。很顯然,靜妃的鬱鬱不樂,分明就是為了李鄴說的這個緣故。不過,本該之前就提出來的事情,因為太后的薨逝而被推遲了許多。
“靜妃只怕不會同意這事兒罷。”陶君蘭微微挑了挑眉。
李鄴點點頭:“肯定不同意。不過這事兒卻也由不得靜妃做主。”
“那你打算如何?”陶君蘭也是想不出其他法子了,便是隻問李鄴打算如何處理這事兒。當然,照著她的想法來說,那肯定是不能讓這事兒成了的。否則的話,也是後患無窮。
李鄴的想法和陶君蘭卻是驚人的一致:“自然是不能讓這事兒成了。”
兩人就著這個事情商議了一番,倒是也得出了一個法子。雖說有些陰險,不過卻也是個難得的省時省力的好法子:那就是告訴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