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屋裡本身人就不少,傢俱也是不少,兩人這麼一摔下去,陳賦的胳膊便是磕在了椅子腿上。陶芯蘭雖說沒事兒,可是卻也是震了一下。縱然有心護著肚子,可是那麼大一個肚子哪裡護得住?
當感覺到肚子在地上撞了一下,雖說力道不算大,還隔著地毯,陶芯蘭頓時也是慘白了一張臉,身上冷汗都冒出來了。一時之間,更是分不清楚是肚子疼的,還是嚇的。
陳夫人忙撲過去扶陶芯蘭:“沒事兒罷?”看著陶芯蘭那樣子,頓時她就急了,忙高聲喊道:“快,請大夫!”
就在陳家兵荒馬亂的時候,陶君蘭則是前往了皇后宮中。
皇后派人過來請她過去一趟,說是問問今兒飲宴的事兒。這個藉口合情合理,縱然陶君蘭有心不去,可卻著實找不出理由來拒絕。
只是去則是去了,陶君蘭卻是明顯的不在狀態之中。完全是心不在焉,坐立不安。沒辦法,她著實擔心九公主。
她去的時候,皇后正在佛堂裡唸經。因著並無太多的宮人在,所以陶君蘭忍不住輕聲譏諷了皇后一句:“皇后娘娘唸經誦佛,不知道有沒有用?”
皇后淡淡的瞥了陶君蘭一眼,並未生氣,只是淡淡道:“太子妃又怎知道沒用?”
“若皇后娘娘做的那麼多事情,因為念幾句佛就能抵消了罪孽,未免佛祖也太過不公了一些。”陶君蘭輕聲嗤笑:“或許有用是因為至少娘娘午夜夢迴時,能讓您不會因為心虛害怕睡不著罷?”
皇后沒再多說,只道:“太子妃如今倒是脾氣見長了。以前我可真是半點沒看出來。”
“您沒看出來的事情多了。”陶君蘭一笑,“不過這世上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呢?”
“是啊,誰又說得清楚呢。”皇后似乎有感而發的感嘆了一句,然後側頭問陶君蘭,一臉的認真:“不知道太子妃到底想做什麼?太子妃若真可憐阿武,就該別攔著我才是。還是說,你想留下一個把柄?能拿捏我的把柄?”
陶君蘭搖搖頭:“皇后娘娘您卻是想錯了。不是人人都像是您一樣心狠的。留下九皇子,我也並不是為了多一個能拿捏住您的把柄,而只是單純的覺得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無辜的孩子喪命罷了。同為母親,我著實不如您心狠。”
“母親?”皇后自嘲的“呵呵”一笑:“兒子都死了,我還算哪門子的母親?”說著又忍不住咬牙切齒:“若不是宜妃這個賤人”
“慧德太子不是小孩子,他敢做那樣的事兒,自然也不是受到了誰的蠱惑。”因都是各自的心腹在,所以倒是也不擔心今日的話傳出去惹得人猜疑,陶君蘭便是說得直白。
皇后便是沒再多說,似乎是收拾好了情緒,恢復了冷靜的樣子:“既然不是想留下把柄,那太子妃養著九皇子做什麼?”
“皇后娘娘叫我來,只是想問問這個事兒?”陶君蘭心裡一陣煩躁,壓根就不想和皇后多說,直接便是冷冷的道:“若無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一步了。”
“看來我說對了。”皇后娘娘一笑,“這裡也無旁人,太子妃大可以大方的承認此事。這也是人之常情,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陶君蘭心中不耐,說出來的話自然也好聽不到哪裡去:“看來皇后娘娘真是老了,連話都聽不清了。看來,我還是先走一步罷。”
說著,陶君蘭便是果真往外走去。話不投機半句多,說的就是這種心情。面對著皇后,她是半點兒也不願多說一句話的。
且多說無益,因為根本就是對牛談情。皇后能明白她的心思?顯然不能。皇后的心裡,大約裝的都是腐爛發臭的陰謀詭計和黑暗齷蹉心思。
在皇后看來,世界上就沒有什麼良善之人。
就在陶君蘭快要走到門邊的時候,皇后卻是開了口:“不如我們做一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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