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蘭嘆了一口氣,有些頭疼:這事兒想要弄清楚可並不容易,顯然是個大工程。畢竟之前陳家幫著查,都沒查出個結果來。
而且,她不確定皇后會不會殺人滅口。上次說出**,恐怕皇后也會清楚她遲早會懷疑罷?以皇后的精明和手腕,她卻是不相信皇后會無動於衷。
太子送入東陵之後,皇后回了宮便是下了一個命令:除了太子妃和兩位良娣之外,但凡不曾生育過的,又服侍過太子的女人,一律賞杯鴆酒,或是賞一條白祾。待到斷氣之後,再送入東陵陪葬。
陪葬一事兒,也算不得什麼新奇的事兒。但是也一般都隱秘的進行,鮮少有像是皇后那樣大張旗鼓的。
皇后此舉,便是被彈劾了。理由是太過殘忍,沒有仁善之心,而且逾了制度。
太子的女人,說實話著實是有些多了。數量加起來,竟是比先皇陪葬的妃子都還要多。這的確是有些過了。
不過皇后卻是並不理會,仍是將此事按照她的意願做了。更叫人覺得奇怪的是,皇帝在太子喪儀一事上都是剋扣了,可是在這事兒上卻是一言不發。
陶君蘭覺得納悶,便是問了一問李鄴。然後從李鄴口中,她才算是知道了一個事實:皇帝聽從穀道人的建議,這才不曾過問這事兒。
陶君蘭聽了這事兒之後,頓時就不由得皺了眉頭:“皇上未免太過信任穀道人了。”這種事兒都聽從一個道士的意見,說難聽點這都可以說皇帝是老糊塗了。
李鄴面上也有幾分憂色:“那穀道人,應該是和王家有瓜葛,這點沒有異議。”若非如此,穀道人也犯不著幫著皇后和太子說話。
“父皇更打算給大哥上諡號為‘慧德’。”李鄴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了一絲輕嘲的味道:“取意為慧敏德善之意。”
陶君蘭訝然的張大了嘴巴。太子如何擔當得起這兩個字?於國,太子並不曾有過貢獻,反倒是包庇貪官汙吏。於民,那就更不用說了。但凡是讓百姓來評論,太子都擔當不起這兩個字。
“要不,讓人阻攔反對罷?”陶君蘭猶豫了片刻後才輕聲言道。
之所以猶豫,一則是因為太子已經沒了,不值得為這些再爭了。二則是因為真這麼做了,只怕讓人覺得李鄴太過小氣。
李鄴也是微微有些猶豫,不過他最終還是搖搖頭:“不必了。人死如燈滅,不管上什麼諡號都是一樣的。不過是名聲好聽些罷了。皇后這樣做,到底不過是為了讓太子在千百年之後不至於名聲不佳,而被唾棄辱罵罷了。兄弟一場,我不至於連這點都不肯給他。再說了,皇后費了這麼大的周章就為了辦成此事兒,我們從中插一槓子也怪沒意思的。”
於是這事兒便是這麼定了下來。
又過兩日,皇帝便是下了旨意,正式的將太子諡號定為“慧德”。從那之後,人們再提起這位著實運氣不好的太子,便是成為慧德太子。
慧德太子的運氣的確是不好。有生以來第一次出京,就遇到了起義,更是受了傷,從而更是連命都沒了。
更關鍵的是,皇帝身子已然不好,眼看著慧德太子就是能繼位了。可惜……
慧德太子一頭也有陶君蘭和李鄴大度的緣故。否則的話,以太子做的那些事兒,不管是哪一件事情披露出來,太子的名聲也就徹底的沒了。
剛定下諡號沒兩日,皇帝卻是又出了狀況他忽然患上了咳血之症。而且病來如山倒一般,幾乎是連床也下不得了。
外人都道是皇帝突然之間失去了長子,所以承受不住悲痛。只有幾個人知道實情:那就是皇帝雖說也因為慧德太子有悲痛,可是咳血之症卻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丹毒。
只可惜的是,旁人心裡清楚,可皇帝卻是不清楚。面對勸說,卻是越發的堅信起了穀道人的丹藥之說。甚至打算讓穀道死,倒是他生前做的那些事兒再沒人提起,名聲也好了許多。
當然,這裡人日夜隨侍,再跟著穀道人誦唸道經,以求得道。
陶君蘭覺得皇帝已經瘋魔了。
(感謝圓三行童鞋打賞的書幣~使勁麼一個作為報答~等到阿音感冒痊癒,再加更答謝~阿音真是悲催,感冒似乎有嚴重趨勢,有點咳嗽跡象,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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