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蓮登時就被陶君蘭氣得攥緊了手裡的佛珠,好半晌才陰沉道:“既然是有事兒,那快說罷。要是陶側妃在我這裡有個什麼,那就不好了。”
這話裡話外的,便是等於在咒陶君蘭了。不過陶君蘭也不在意,姜玉蓮如今也就只能逞一逞口舌之快罷了。
“事情是這樣的,皇后娘娘鳳體抱恙,我們幾個王府自然是要過去侍疾的。王爺的意思是,你便是代表咱們府上去侍疾。”陶君蘭自然也不會拐彎抹角,直白的就說了。眼睛也是坦然的看著姜玉蓮,絲毫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的。
姜玉蓮微微攏了眉頭。然後便是反問:“這事兒想來應該是陶側妃去才對。我何德何能,竟是能代表端親王府?”
這樣說,姜玉蓮顯然就是不願意了。陶君蘭微微一笑:“這是王爺的意思。他既然如此說了,那便是代表姜側妃是能代表的,姜側妃何必再推脫。”
姜玉蓮沉吟片刻,惡意一笑:“只是不巧的是我身子不大好,恐怕是不能進宮侍奉了。”
說來說去,姜玉蓮就是不願意進宮。
陶君蘭也不墨跡,起身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了。只是我還想著,慎兒也在宮裡,你倒是可以趁機多去看看慎兒呢。”
提起慎兒,姜玉蓮頓時就變了臉色,之前斬釘截鐵的不情願也鬆動了起來。
陶君蘭見狀便是淺笑著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鐲子,等著姜玉蓮鬆口。沒辦法,誰叫她捏著姜玉蓮的軟肋呢?雖說拿孩子威脅人是她不恥的,不過對於姜玉蓮這種人,卻是也犯不著覺得愧疚。
姜玉蓮有今日,純粹就是自找的。
果不其然,最終姜玉蓮還是妥協了。陶君蘭得了滿意的答案,便是笑著回去了。
而姜玉蓮則是憋悶的狠狠砸了一會兒枕頭,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了些。
對於姜玉蓮這般,陶君蘭自然是管不著的。解決了這些事兒,她便是逗弄拴兒和明珠,陪著他們玩耍打發時間。
這日,陶君蘭正陪著拴兒玩蹴鞠,外頭卻是來了客人。
問了一問,她頓時就愣住了。來的人,是孔夫人。孔玉輝的母親,當年險些就成了她婆婆的孔夫人。
陶君蘭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卻是又有點兒不可置信的追問一遍:“孔夫人?哪個孔夫人?”孔夫人怎麼會來找她?
按理說,在出了這麼多事兒之後,孔夫人是怎麼也不會來找她的才對。一則是不好意思,二則也是都該清楚,找了她也沒用。她不報復,已經是好的了。
陶君蘭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讓人直接將孔夫人攆走,而是叫人請了進來。她想看看,到底孔夫人過來,是為了什麼事兒。
因也不是什麼貴客,所以陶君蘭也沒特地換衣裳,直接就穿著常服過去了。藕玉色的湘妃裙,團花織錦的青色褙子,隨意卻也不失華貴。再加上配的幾樣簡單卻也不俗的飾物,倒是也不至於叫人小看了去。
陶君蘭是在垂花廳見的孔夫人,並未將孔夫人帶到後院。
多年不見,陶君蘭其實已經記不得孔夫人的摸樣了,不過卻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孔夫人老了許多,也再沒了當年貴婦人的氣派,儘量低調普通。看上去也就是個家境好一些的夫人罷了。
見了她的那一瞬間,孔夫人連忙就起身來行禮,態度再恭敬小心不過。
陶君蘭有些感慨的看一眼孔夫人後,這才淡淡道:“孔夫人免禮。”孔夫人還帶了兩個人過來。看著像是一對母女,此時二人都是怯生生的打量她。
陶君蘭也不動聲色的打量回去,心裡卻是納悶。她也沒那個閒心去猜,便是開門見山問孔夫人;“孔夫人今兒來是為了何事?”
(阿音已經虛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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