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說是訓斥,更多的無奈的責備。
陶君蘭忙顧左右而言他的將話題岔開去。不過心裡卻還是將太子今日的舉動琢磨了一番,最後不免心頭嘲諷一笑:太子做這麼多的事情,也未必就能討得了皇帝的歡心。反而這般積極,卻是更容易叫皇帝起疑心罷?
晚上用過了飯,陶君蘭因精神不濟,便是先歇下了,只是推李鄴:“你去看看慎兒罷。”如今府裡還得靠姜玉蓮支應,總不好再給姜玉蓮添堵不是?李鄴去看看去坐坐,說不得就能讓姜玉蓮越發的努力肯下功夫也不一定。
李鄴其實也是想去看看慎兒的,畢竟那也是他的兒子,當下便是隻讓陶君蘭好好歇著,便是去了。
李鄴這頭出了院子,那頭陶芯蘭卻是過來了。見李鄴不在,便是問了問紅螺。知道李鄴去了姜玉蓮那邊,抿著嘴半晌沒說話。不過在到了陶君蘭跟前的時候,卻又是笑嘻嘻的了:“今兒你精神好了不少,看來痊癒也是指日可待了。”
陶君蘭苦笑一下:“那裡就好了不少了?身上還是軟綿綿的沒多少勁兒。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話如今我卻是體會到了,真真的是半點沒錯。”
頓了頓,又看了一眼陶芯蘭的身子,囑咐道:“你平日裡也別馬虎了,多養著自己身子才是。別仗著年輕就不當回事兒。”
陶芯蘭白了她一眼:“你且先養好自己身子再來說我罷。我可不像你,成日裡那麼多心要操。自從成親後,我眼瞅著倒是長胖了一圈兒。以前的衣裳穿著都有些緊了。”
姐妹兩說了幾句話,陶芯蘭看陶芯蘭的確是倦了,便是也沒多留。待到出了沉香院,面上的笑容才跨了下來。自嘲的一笑:“旁人都羨慕我姐姐,可我冷眼瞧著,她過得該有多累?”這麼大一個端親王府要打理,還要應對李鄴的那些妻妾。還要忍受丈夫被人分一半去的剜心之痛。換做是她,她怕是早就撂挑子不肯了。
一旁的丫頭聽著有些不明就裡,便是低頭一句話也不敢胡亂插進去。
不過,不管陶芯蘭再怎麼心疼陶君蘭也好,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她也不可能插手進端親王府的事兒。她唯一能替陶君蘭做的,也就是幫著她將粥棚和藥棚的事兒辦妥。
待到一切都上了日程,陶芯蘭也不好再待下去,那頭陳家派了馬車過來接,她也就只得先回去了。滿打滿算,也不過是住了六日的功夫罷了。
不過,陶君蘭卻是也養得差不多了。至少能出門了,雖說依舊精神沒全恢復過來,卻也看得過去了。
陶君蘭親自送了陶芯蘭出二門,笑道:“你也該回去了。再不回去,只怕福清都要上門來要人了。”
陶芯蘭被這麼打趣得有些微微紅了臉,嘴上卻是逞強:“他才不稀罕我呢,不然怎的也不見過來?怕是我這一走,他倒是樂得清閒。”
話是這麼說,不過陶芯蘭心裡也是很清楚陳賦的意思的。才住這麼幾日,陳賦已是叫人寫了三封信,送了四回東西了。
送走了陶芯蘭,陶君蘭便是慢慢往回走,路過花園的時候卻是碰到了桃枝。
桃枝上前來行禮請安,笑道:“瞧著這摸樣,陶側妃應是大好了?”
陶君蘭和煦一笑:“雖未大好,卻也差不多了。”
“那我便是放心了。”桃枝抿唇一笑,眼角玫紅色的胭脂一下子高高挑起,露出幾分媚態來:“王爺不許我們去探望,說是怕擾了陶側妃的清淨,耽誤您養病。所以我們也不敢去,還請陶側妃見諒。”
陶君蘭不知道還有這一茬微微挑了挑眉,笑著點了點頭:“既是如此,也不能怪你們。再說了。也恐過了病氣給你們。”
“說起來,王爺也是深情了。陶側妃病了,幾乎是日日的守著。真真叫人羨慕。”桃枝掩唇一笑,越發的嬌媚了起來。
陶君蘭有些不喜桃枝這般神態,淡淡一笑便道:“我身子有些乏了,便是先回去了。”
桃枝行禮恭送陶君蘭離去,再抬頭時,眼裡卻是微微有些發冷,輕輕的“啐”了一口,道:“真會豬鼻子插蔥,裝像!還真當自己是端親王妃了?整兒八經的王妃還在呢!她就這般了,日後還得了?”
桃枝一轉頭,又去了姜玉蓮的秋宜院。
而此時,姜玉蓮正把玩著一張拜帖,一臉沉吟的想著事兒,聽聞桃枝來了,只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道:“讓她進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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