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太子最近不是和一名宮女勾上了?將那宮女調去父皇身邊做個女官罷。然後再將這事兒捅出來。”李鄴說完這話,自己倒是忍不住玩味一笑。這兒子對父親身邊的女人有了這般的苟且之事,也真不知這一次父皇會是個什麼態度?
不過,想來太子是要徹底遭到厭棄了。
這也是在陶君蘭沒事的基礎上罷了。若陶君蘭真有個什麼,他的手段自是不只是這些。至少,陶君蘭受什麼苦,太子就要遭什麼罪!哪怕是讓瘟疫在京城裡爆發一回,他也絕對要讓太子也嚐嚐那滋味,讓皇后好好明白什麼叫一報還一報!
縱然李鄴並未多說,可那眼裡一閃而逝的冷厲卻是叫劉恩也是一凜。
劉恩是瞭解李鄴性格的,更是深知自己這位主子看似溫和,可是卻是實打實的狠戾之人。真惹毛了這位主子,那李鄴是真能叫那人好好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的。
劉恩當然也不覺得李鄴做得過了——比起皇后對李鄴做的,如今也不過是還回去九牛一毛罷了。至於那些被太子連累的人……
劉恩也不覺得該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對方既是扒上了太子這條船,那就該有隨著太子一同覆滅的意識。沒辦法,誰叫她選擇了太子呢?
這就叫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非入。怪不得旁人。
不過劉恩也覺得太子是真夠大膽的——縱然現在貴為太子,居在宮中。可宮裡的宮女哪一個不是皇帝的人?除卻太子宮的那些宮女之外,其他的都算是皇帝的。
做兒子動老子的女人自是十分不該了。
若太子動了立刻就收在了房裡也就罷了,可偏偏太子還如此不當回事兒,生生給了人機會。叫人不抓住這個機會都不好。
為了叫自家主子高興些,劉恩隨後便是笑著對李鄴道:“最多再有兩三日,想必王爺也就能回府裡去了。到時候也就能瞧見陶側妃了。”
聽了劉恩這話,李鄴倒是真有幾分高興,當下一笑:“正是。我記得上次出海得了一顆貓眼石,你讓人做成首飾給側妃戴吧。”
劉恩見李鄴有了這樣的心思,倒是鬆了一口氣,笑著應了。只說自己一定辦好這事兒。
李鄴這才擺擺手,道:“去罷。”
又過了兩日,陶君蘭便是徹底的放下心來——她至今也是沒感覺到有任何的不適。更半點沒有疫病的症狀。
陶君蘭估摸著也就這兩日外頭的禁衛軍就該撤走了。
因什麼症狀也無,所以她便是從屋子裡出來了,趁著傍晚太陽不曬人的時候出來走動了一會兒。這幾日悶在屋子裡,幾乎是人都有些懨懨的了。曬了曬太陽,倒是感覺好多了。
心情好了不少,她也就有了功夫關心別人了:“府裡如今各處都是個什麼情況?”
這幾日都是碧蕉負責這些事兒,當下便是笑著答話道:“也沒發生什麼事兒,無非是各自關起門來過日子就是了。秋宜院那頭倒是比別處都格外小心些。至於兩個姨娘那邊,倒是有些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