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蘭點點頭,卻是沒問劉恩到底替李鄴打聽了什麼事。只將自己的打算說了,然後道:“你也幫我參詳參詳,看看可有什麼不妥的。”
劉恩想了想,言道:“如此一來,雖說名聲好了,可卻也容易招人記恨。太出風頭了也不好。”
“有道是槍打出頭鳥,風折出林木。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陶君蘭點點頭,又沉吟片刻後才問:“那你可有什麼建議?”
劉恩果斷道:“不做出頭人。朝廷肯定是要設粥棚的,還有後宮妃嬪,或是世家大族。側妃掐著時機,不必太早也不必太晚。”
頓了頓,劉恩又道:“其實,或不熬粥也可,咱們可以煮些湯藥發放。天氣暑熱,降噪涼血的可以。他們自旱澇之地過來,身上多少也有病痛,咱們也可以從這個上頭下手。”
“你是說,施藥?免費看診?”陶君蘭若有所思,只是這個雖是好主意,可是到底也有弊端:“只怕沒那麼多藥草。這個比起米糧來,更不好弄。”這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藥材這東西,本來產量就不比糧食。
“藥草可以從南邊買進。用船順著運河送進京來。當然,只是說不熬粥。窩窩頭這些也是可以的——畢竟其他地方都是發粥,難免有些重複了。”劉恩細細言道,神色倒是自信:“不管是米糧,還是藥草,不說管夠,節省著來總是能行的。再則,就算真到了沒草藥那一步,也怪不得咱們不是?”
陶君蘭細細思量,只覺得劉恩的建議均是不錯,當下便是拍板點頭:“就照著你說的法子來。”比起糧食,這個時候藥一樣是珍貴的東西。畢竟,光有糧食也不一定能活命,有些病症,還得吃藥才行。這般一來,想來災民必然心存感激,到時候少不得要念幾句端親王府的好處了。
“上次側妃叫我打聽的事兒,我卻是已經打聽出了一些眉目了。”劉恩笑了笑,隨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陶君蘭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兒,倒是一怔:“什麼事兒?”
“就是關於汾陽侯府的事兒。”劉恩言道:“側妃不是覺得左顯御有些好得太過出奇了?所以奴才又叫人去查了一查。結果卻是查出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陶君蘭聞言頓時忍不住挑眉:“哦?難道左顯御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讓我猜猜看——莫非是他引著那年輕的汾陽侯走上歪路的?還是他故意將汾陽侯的壞話傳出去的?又或者,是他主動透露訊息給女方,壞了汾陽侯的婚事?”
劉恩微露出幾分訝然之色,隨後笑道:“側妃果然是一猜便知。縱然有些出入,也是**不離十了。”
陶君蘭也是一笑:“不過是瞎猜罷了。畢竟人哪裡有那樣完美的?說好也未免好得太過分了。正房那般對他,他還能毫無怨言,著實叫人相信不了。不過,這樣的人也是最善隱忍的。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這個縱比不上,也是差不多了。就說是臥薪嚐膽也不為過。”
也虧得這個左顯御能得了汾陽侯的信任,想來過程並不容易。
劉恩點頭,露出一絲欽佩的嚴肅:“奴才也是這樣覺得。能走到這一步,著實不容易。不過,這樣的報仇法子,倒也是兩全其美了——一則保全了家人,二則又能報仇。”
陶君蘭聞言忍不住也點頭:“是了,這才是真正的有勇有謀。”
“左家想和古家聯姻,古家有個嫡女,年歲雖然小了些,可是卻生得極好——”劉恩說著,甚至忍不住“嘖嘖”感嘆了一聲:“據說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真真的國色。”
陶君蘭心中一動,好奇道:“古家?哪個古家?莫非是古姨娘那個古家?”
劉恩點頭:“正是。不顧這次卻是正兒八經的嫡脈。”
“想來,左顯御就是為了這個才讓你抓住了馬腳?他想壞了這門親?”陶君蘭忍不住猜測。
劉恩稱是。
陶君蘭便是問劉恩:“那古家是自願意還是——”
劉恩搖頭:“這個卻是打聽不出來。想來應該也算不上勉強。畢竟古家已是沒落了。若真是攀上汾陽侯府,卻是真真的高攀了。”
陶君蘭冷笑了一聲,然後道:“那就壞了這門親事罷。高攀?汾陽侯那般樣子,也配娶個國色天香的女子?沒得糟蹋了。”
頓了頓,陶君蘭又道:“做這事兒的時候,你也可想法子露給左顯御知曉。然後看看他是個什麼態度,若他有合作意向,那倒是好事兒。”不管再結實的東西,一旦從內部腐壞起來,那便是攔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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