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鄴帶回來一個訊息:三天之後大軍就要出發了。到時候,他也就要跟著一起出徵了。
聽了這個訊息,陶君蘭的心情頓時就又沉了下來。她有些不捨:“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
李鄴也是覺得有點兒太快了,卻是隻能無奈答道:“沒辦法,這是打仗。可不是出去遊山玩水。戰事緊急,路上我們也只能一路疾行。”
陶君蘭嘆了一口氣,悶悶道;“那這兩日呢?你還去不去衙門?”
“衙門卻是不必去了,可能會進宮一趟。不過也說不準。”李鄴握住陶君蘭的手,有些擔憂:“今兒拴兒的事情我已是知道了,姜氏太不懂事了些。若我不在的時候她們鬧騰得厲害,你也不必給誰臉色。”若不是姜氏到底對他有恩,身份也不像是姨娘那樣低,否則的話,這會子他就讓姜氏直接閉門思過了。
“你放心,我能管得住她們。”陶君蘭想起今日自己的吩咐,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隨後還講給了李鄴聽:“我吩咐庫房以後她再要這些東西,就只給她最一般的。能用就行,至於別的卻是不必講究了。估摸著這會子她心裡也不舒服呢。”
李鄴卻是皺了眉:“她嫁妝裡不是有東西?何必再給她?”雖說不缺這點兒東西,卻也不該這麼糟蹋東西。姜氏既不稀罕,就讓她用她自己的。
陶君蘭瞪了眼睛,好半晌才緩過來,搖搖頭嘀咕:“你倒是比我還小心眼。”
剩下的兩天,除了進宮一趟之外,李鄴哪也沒去,特特的將拴兒接了回來,在府中與陶君蘭一家三口好好的團圓了兩日。
第三日,陶君蘭一大早便是起了身,將李鄴的金甲和寶劍都取了出來,親自將金甲擦了一遍後,這才給李鄴穿上了。因還沒開始打仗,牛皮軟甲便是仍放在包裡沒動。
穿上金甲,佩上寶劍,戴上金盔之後,李鄴儼然就是一個威嚴的將軍了。
帶著拴兒和府裡其他姬妾們,陶君蘭將李鄴送出了端王府的大門。
分別的時候,陶君蘭笑著替李鄴整理了一下披風,低聲言道:“我和孩子等你平安歸來。”這個孩子,並不只是指拴兒,還有她肚子裡這一個。
李鄴點點頭,帶著眷戀看了一眼陶君蘭後,便是轉身上馬而去。
陶君蘭立刻捂住了嘴,堵住了自己的哽咽。剛才那一眼,是李鄴在對她說,你在家也要保重自身。等我回來。
她捨不得李鄴去,可是她卻還是隻能含笑送他出門。即便是擔心也只能掩藏住。這會子他走了,她也才敢露出自己的情緒。
靜靈也有些傷感,不過很快自嘲一笑又收斂起來了。至於其他幾個,除了姜玉蓮哭得梨花帶雨之外,倒是也都沒有特別難過的樣子。
拴兒乖乖的伏在周奶孃懷裡,不解的看著陶君蘭。末了歪著頭想了一陣,冷不丁的便是將自己手裡捏的糖糕往陶君蘭嘴邊湊,口裡模仿平日他哭時候周奶孃哄他的聲音:“乖乖!不哭!”
被這麼一打岔,陶君蘭倒是去了大半的難受,看著拴兒肉呼呼的小手裡捏得已經不成樣子的糖糕,她不嫌棄的小小咬了一口,又親了拴兒一下,讚道:“拴兒真乖。”
姜玉蓮趁著擦眼淚的動作,悄悄的撇了撇嘴,很是不屑陶君蘭炫耀的行為。不就是有個兒子?還不知養的大養不大呢!
李鄴走了,陶君蘭也沒功夫去看其他人裝腔作勢,便是讓各自都回去了。
待到回了沉香院之後,她便是吩咐紅螺將自己安排好的新規矩吩咐下去:從今日開始,便是緊閉二門,除非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不然女眷們一概都是不許出門的。就是各個院子裡,也都各自設小廚房,每天採買的人會負責將各個院子裡的份例都送過去。也就是說,以後除了逛園子,基本上其他人都是不用出門了。
這樣一來,自然也減少了不少生出事端的機會。就是八卦流言,也會少很多。畢竟,這樣過日子的話,各個院子裡除非是刻意見面,不然的話,幾乎是沒什麼碰頭的機會了。就是丫頭們也是如此。
安排好了府裡的事情之後,陶君蘭便是讓人去將外院的管家也叫來吩咐了一番——李鄴不在,王府大門自然也不必開著了,來人也好出去也罷,都走角門。這也是閉門謝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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