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鄴想了想,便是點頭應了:“應是要不了那個時候就能回京的。”
“另外就是府裡的紅蕖和姜氏,紅蕖眼瞅著要不了多久就要生了,只怕你卻是趕不上了。不如先留個名字罷,至於滿月宴我會看著辦。要緊的是那孩子是養在紅蕖身邊呢,還是……還有姜氏,她的性子你也知道。你走後我打算讓各個院子都自己關起門來過日子,也省了再生出什麼事端,你看如何?”陶君蘭將自己心裡的盤算和擔憂都說了出來,“姜氏懷孕,我少不得也要讓她幾分,但是能不生事最好。”
李鄴沉吟片刻,心知陶君蘭怕是覺得為難。心裡更是心疼愧疚,當下道:“紅蕖的事情,我會先和太后說好。到時候讓太后出面。至於姜氏——就按照你說的法子來罷。這樣你也省心省力,反正有宮裡的兩個姑姑看著她,她自己管著門過日子倒也不會出什麼岔子。若是她真再不省心,你就去求太后,讓她去宮中養胎罷。”
去宮中養胎,最多也就是陶君蘭面子上不好看,可是這樣卻是最省心的。
陶君蘭如何不知李鄴這是替自己想著,便是一笑:“你放心,我卻是不會吃虧的。說這些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
其實她還真不怕姜玉蓮鬧事兒——尤其是藉口懷孕鬧事兒。畢竟,她肚子裡也揣著一個呢,真鬧起來,自己也仗著身孕一推三不知就是了。縱然太后偏心一點兒姜氏,她也不怕。都是李鄴的骨血,太后怎麼著也不會讓她吃虧的。況且,她還有拴兒。
“劉氏若是敢借機鬧事。你便是讓人聯絡劉氏院子裡的春卉,她自會看著辦。”李鄴說這話的時候,眸子裡有一閃而逝的銳利滑過。
陶君蘭微微一凝,心底浮出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測。當下驚是有些心驚,下意識便是問道:“春卉會怎麼辦?”
李鄴卻是不肯說了,只沉默片刻後輕聲道:“這事兒你卻是不必多問了。”
陶君蘭輕輕的戰慄了一下,卻是看著李鄴的眼睛追問:“劉氏會死?”
李鄴嘆了一口氣,似乎為陶君蘭的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有些無奈,末了卻還是妥協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不會。”最多隻會發瘋,變成一個瘋子,一個只能被關起來的瘋子。不過後頭這句話李鄴卻是沒說出口。
陶君蘭微微鬆了一口氣,沒再問下去了。她雖然恨不得劉氏去死,可是真要是死在李鄴的手裡,她卻也多少覺得不應該。那樣的話,未免太讓人心寒了——那畢竟是李鄴的髮妻,也曾替他誕育子嗣。就算手段下作令人不齒,可是李鄴卻是不能動她的。
尤其是李鄴將來是想做那個至尊之人的,更不能有這樣的汙點。
“明日早朝,父皇會認命辛攀。到時候,我會請命。但是肯定會有人反對,然後提出康王。到時候,父皇只怕會猶豫不決,你明日進宮一趟,替我向皇后表明一下心跡罷。皇后必是不願意讓康王去冒險的。”李鄴說這話的時候,唇角噙著的笑容竟是有些意味深長。
陶君蘭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李鄴的意思。這是要皇后主動去皇帝那兒幫李鄴說話——到時候,皇帝心裡怎麼想?而且,若是自己這一番“表明心跡”做得好,只怕皇后以後會覺得李鄴更是個掌握在鼓掌之中的人罷?
“好,明日下午我就進宮去。”陶君蘭立刻就點頭應下了這件事情;“你放心,我定能說服皇后,支援你去軍中。”
李鄴見陶君蘭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是一笑:“若姜氏鬧事,你也可求助皇后。”
“我會的。”陶君蘭斷然應道,一臉的理所當然;“不管如何,我會保全自己。”尤其是關乎己身安全的時候,她絕不會有任何顧忌。畢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時候,她還是更希望對方去死的。
“若真有那個時候,你別怪我心狠……”陶君蘭低下頭,聲音有些發悶。
“我說過,不管如何,你和拴兒才是最重要的。”李鄴微嘆一聲,伸手握住陶君蘭的手,微微用力;“就算有所虧欠,也是我李鄴負了她們,與你無關。”若不是我,你又何須如此?所以,真有那麼一日,所有罪過都該算在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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