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螺覺得不對勁,便是仔細看了看,頓時一驚:紫‘玉’不僅捂住了彩月的嘴,更是捂住了彩月的鼻子。怪不得彩月會如此!這分明是要捂死彩月的架勢!
“紫‘玉’!你這是做什麼?”紅螺高喊一聲,忙用手去掰紫‘玉’的手。
紫‘玉’卻是怎麼也不肯鬆開,使出了渾身吃‘奶’的勁兒死死的捂著彩月的鼻子和嘴。此時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決不能再讓彩月開口!彩月一開口,這事情就完了!王妃就完了!自己也完了!
紅螺使出了渾身的勁兒,也沒能掰開紫‘玉’的手。當下急了,忙向四下裡喊:“快來幫忙!紫‘玉’要捂死彩月了!”
一時間場面‘混’‘亂’無比。去拉紫‘玉’的拉紫‘玉’,去看彩月的看彩月。
陶君蘭靜靜的站著,李鄴也是靜靜的坐著,兩人的神‘色’卻是出奇的相似。而劉氏捏著帕子也是一動不動的站著,似乎有些茫然,又似乎有些懼怕,竟是半點也沒了方才的威嚴架勢,頗有點無措的意思。
不過,劉氏面上那股竭力壓制的深切盼望,卻是無聲的暴‘露’了她的心思。
陶君蘭似笑非笑的看過去,只替彩月和紫‘玉’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又想:若是沒了紫‘玉’這個能幹的大丫頭,不知道劉氏會怎麼樣?
待到這一場鬧劇終於結束,紫‘玉’已經是狼狽不堪了——甚至剛才捂著彩月的手,有幾根指頭又紅又腫,怪異的扭曲著,像是已經被生生掰斷了。可紫‘玉’的面上卻是沒有半點疼痛的樣子,只有一臉的木然和灰敗。
彩月用力的咳嗽著,大口喘息著,臉上的‘潮’紅一點點退卻。可眼裡的仇恨卻是越來越熾烈。
“好了,都安靜些。”陶君蘭出聲輕斥,眉頭微皺:“一個個這都是在做什麼?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休怪規矩無情!”
眾人這才慢慢安靜了下來。
彩月卻是在此時驀然出聲,哭喊起來;“求王爺和側妃替奴婢做主!奴婢也是被‘逼’迫的!這不是奴婢的本意!奴婢是被王妃指使的!”
一言出,四座驚。所有人都是看向了劉氏,除了李鄴和陶君蘭之外。他們是早有預料:首先,那‘藥’就肯定不是彩月能‘弄’來的,其次,這麼晚了,出入內院都是要有令牌的,劉氏和陶靜平非親非故,好好的派人送什麼補品?再則,就是紫‘玉’做出的這事兒了。若不是心虛,又怎會殺人滅口?
劉氏像是被這一聲給驚醒過來,眼裡神‘色’驀然清明,冷冷喝道:“胡說什麼?彩月,你再敢‘亂’說話試試!我如何會做這樣的事情?你想活命,也別胡‘亂’攀扯!”
彩月卻是灼灼的瞪著劉氏,口口聲聲的繼續喊道:“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可再替你隱瞞的了!難道你敢說,不是你讓紫‘玉’授意我去勾引陶公子的?難道你敢說,那‘藥’不是你讓紫‘玉’給我的?”
劉氏神‘色’不動,冷冷的一甩袖子,面若寒霜:“胡說什麼?我如何會做這樣的事情?你這話說出來誰信?我為何要讓你去勾引陶靜平?我又為何要給你這樣的‘藥’物?我堂堂王妃,有客人來了,我招待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倒是你是什麼意思?這樣汙衊於我!是受了何人指使不成?”
說完這話,劉氏倒是還意有所指的看了陶君蘭一眼。
這分明就是倒打一耙了。言下之意,倒是成了陶君蘭買通彩月,故意陷害她一般了。
陶君蘭也不惱,反而覺得可笑。當下置之不理,想著看看繼續等等,看劉氏還能說出什麼可笑的話來。
果不其然,劉氏很快又開了口,彷彿是覺得剛才的猜測不夠說服人心似的;“至於那‘藥’是怎麼來的,彩月一個丫頭自然‘弄’不到這樣的‘藥’。可有些人每天在外行走……說不定,這‘藥’是有些人看上了彩月,怕彩月不從,所以才用了這樣的下作手段——”
“那照王妃這樣說,我弟弟既然下‘藥’成功了,怎麼又沒動彩月呢?彩月如今可還是完璧之身。”陶君蘭笑呵呵的反問了一句,也不見惱怒之‘色’。就是陶靜平,也是一臉平靜。唯獨李鄴,臉上黑沉一片,幾乎媲美鍋底。
陶君蘭的態度和預想中的態度全然不同,還反問得如此犀利。頓時就讓劉氏一噎。不過劉氏畢竟是劉氏,很快便是就想到了該如何應對,當下一張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