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鄴卻是忘記了,陶君蘭還緊緊的抓著他呢。
李鄴這麼一轉身,陶君蘭竟是乾脆用胳膊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然後將臉頰貼在了他的背上。
“你是很恨我?是不是覺得我自‘私’又無情?”陶君蘭喃喃的說著,眼淚一直都未曾間斷過:“對不起,對不起。我並不想這樣的!我只是害怕!你是皇子,可我是什麼?我頂著罪臣之‘女’的名聲,連個普通宮‘女’都不如,憑什麼能站在你身邊?你會有王妃,會有身份尊貴的側妃‘侍’妾,到時候我算什麼?如果我不罪臣之‘女’多好?別人就不會嘲笑我,不會覺得我是想利用你……我還怕你即便今日在意我,喜歡我,可是等到以後有了許許多多‘女’人之後,就漸漸的忘記我。我受不了!我只是想想,就覺得心裡難過!”
陶君蘭低低的哭著,哽咽著,破碎而又‘混’‘亂’的述說著,絲毫不知道她這是將平日裡隱藏的話都說了。沒辦法,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混’‘亂’了。
而她這番話,給李鄴帶來的震撼,卻是巨大無比的。一時之間,他竟是不知道心疼多一點,還是惱怒多一點,又或者是竊喜多一點。
陶君蘭胡‘亂’的說著,最後哭著又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很恨我?我說了那麼多讓你難受的話——”
感覺著陶君蘭在自己身上磨蹭,再加上陶君蘭的那些話,李鄴頓是猶如中了魔障一般,情不自禁的便是轉過身去。而當看著陶君蘭那雙哭紅的雙眼時,他更是腦子裡轟然一響,等到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和陶君蘭‘唇’齒‘交’纏了。
陶君蘭的此刻也是嫣紅的,像是熟透的櫻桃,迫不及待的等待人拆摘品嚐一般,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李鄴一向極好的自制力,此時已經完全崩潰瓦解了。
‘唇’齒‘交’纏之下,陶君蘭漸漸止了哭泣。而身體裡更像是被李鄴點燃了一蓬火焰,且越燒越是旺盛,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點燃一般。
陶君蘭忍不住的呻‘吟’了一聲。
李鄴本來已經意‘亂’情‘迷’,聽見這聲呻‘吟’卻是彷彿兜頭一盆冷水潑了下來,頓時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再這麼下去,他就真的趁人之危了。陶君蘭現在,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這樣的認知,讓李鄴頓時生出一股挫敗來。看了一眼已經‘迷’‘蒙’的陶君蘭,他苦笑一聲,竭力剋制住自己,想要‘抽’身而退。
“別走。”陶君蘭意識到李鄴的想法,一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重新纏了上來:“我熱,幫我——”
李鄴不敢用力掙扎,怕傷了陶君蘭,可若是再不走——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況且,陶君蘭更是他心儀的‘女’子,對他的‘誘’‘惑’力自然更是不言而喻。
陶君蘭卻是完全沒意識到這一點。反而怕李鄴離開,她越來越用力的抱緊了李鄴,更是有些不由自主的開始磨蹭李鄴。
就如同李鄴猜測的一般,此時的陶君蘭,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徹底‘迷’失了。
李鄴有些無奈。
而就在此時,李鄴聽見外頭院子裡說話的聲音,是周意帶著大夫過來了,正在將大夫往這邊帶過來。
李鄴心裡清楚,見了自己和陶君蘭現在這副樣子,只怕陶君蘭就是不想嫁給他也是不可能了。做了這麼親密的接觸後,陶君蘭哪裡還有嫁給別人的可能?若換成之前沒聽過陶君蘭這番話,他或許還會怕陶君蘭‘性’子剛烈不肯。可是現在,他心裡明白陶君蘭其實並不是真的對他一點情意都沒有的。
見了,生米煮成熟飯,即便陶君蘭有顧慮,卻也只能嫁了。可若是沒有這一層原因,他想要讓陶君蘭鬆口,只怕還有千難和萬難。李鄴忍不住猶豫了。
而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陶君蘭卻像是為了故意折磨他一般,竟是慢慢的攀上來,用嫣紅的‘唇’親了上來,並且低聲道:“李鄴,別走,幫我。”
李鄴只覺得這句話像是一隻巨錘,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便是徹底將他的猶豫擊碎了。他,動心了。一個念頭從心底冒了出來:就這麼生米煮成熟飯吧,有了這樣的事情,陶君蘭就是他的了,再也逃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