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凌雲雖然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卻愣是沒有能看到夜星辰面紗後面的一寸肌膚，這讓他很是鬱悶。
很顯然，戴著面紗吃飯喝水這樣的動作，夜星辰早已經歷過無數次，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臉龐，那麼就誰都無法看到。
何況她還有強大的天魔真氣護身，就算她真的摘了面紗，普通人也只能看到一張朦朧的臉蛋兒，如同霧裡看花，不可能看的真切。
沒有能夠一睹芳容，也在凌雲的意料之中，他倒沒怎麼失望，只是一臉玩味的笑道：“這樣雖然足夠神秘，但是，不累麼？”
“生一張臉就是給人看的，只是一副皮囊而已，幹嘛非要遮起來？”
凌雲這一句，就是慨嘆的成分居多了，他是有感而發。
香茶入口，夜星辰並沒有急於嚥下，而是任由香茶在唇齒之間遊走，直到口舌生香，這才一口嚥下。
龍涎經喉入腹，龍涎中蘊含的靈氣瞬間發揮了作用，在天魔秘法的催動之下，化作絲絲縷縷，向著夜星辰的各大經脈中游走而去。
達到了凌雲和夜星辰這種境界，他們自身修煉的功法，早已不需要刻意催動，就能保持時時刻刻的在體內運轉，不斷提升自己的修為了。
只是一瞬間，夜星辰就感覺到了好處。
夜星辰動容，一雙美眸中再次神采閃耀，向著對面的凌雲望了過去，十分認真的說道：“茶極好，謝謝你。”
然後，她忽然又眼神一黯，淡淡說道：“不累，從小就習慣了。”
後面這句話，自然是對凌雲問的那句關於面紗的問題的回答。
凌雲當然注意到了夜星辰美眸中那一瞬間的黯淡，他並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又親自為夜星辰斟了一杯。
“根據卷宗記錄，四月十二日晚上，賽扁鵲薛神醫的寶貝孫女，也就是你的那位小女友薛美凝過生日的那晚，你為了給她祝賀，送上了四樣大禮，其中有十八顆夜明珠，兩株完全成了人形的千年人參，一株千年何首烏，另外還有滿滿一個玉盒的液體。”
“卷宗上說，當時你把玉盒一開啟，整個房間裡頓時異香撲鼻，無人不震撼，無人不羨慕，而你，也大出風頭，成功的把李家的李佑民，龍家的龍天宇，甚至還有神醫谷少谷主胡少白給比了下去。”
“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天晚上裝在玉盒裡的液體，和你剛才倒在茶壺裡的液體，應該是一種東西吧？”
夜星辰不愧是魔宗聖女，她幾乎是一瞬間就恢復了心情，開始說起了正事，一雙美眸注視著凌雲，眨都不眨，口中娓娓道來，似乎當晚情景，她都親眼目睹。
凌雲只能無奈一笑，雙手一攤道：“我就說，在你的面前，我就是個透明人，根本沒有秘密可言。”
品著香茶，夜星辰似乎心情不錯，不再給凌雲冷冰冰的臉色看，竟似乎和凌雲是無話不談的好友，坐在這裡促膝聊天一般。
看著凌雲無奈的樣子，夜星辰抱歉似的嫣然一笑，有些不能確定的問道：“這好像是傳說中的龍涎？”
“不是好像，就是龍涎。”
凌雲坦然相告，他擁有龍涎，獨孤墨知道，東方庭知道，薛神醫，薛美凝等等身邊的許多兄弟朋友都知道，早已不再是秘密，犯不著隱瞞，而且他也從來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