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下頭從牙縫裡擠出一串微弱的聲音：“這個花花，怎麼每次賣隊友都賣得這麼快……真是塑膠姐妹……”
“師父，他們都走了，我們也走吧。”
話都說出口了，臨時變卦也太刻意了。
月昭昭硬著頭皮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好啊。”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頓時安靜到尷尬，她只感覺空氣裡有雙隱形的手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倍感壓力。
還是滄珏笙打破了平靜。
“師父。”他喊。
“嗯？”月昭昭應。
“我們是不是見過？”
月昭昭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頭都不敢轉動一下，她當即想要否認，然而頭頂徒弟的聲音卻沒停。
“第一次見面是在酒店餐廳吧，第二次見面是在火鍋店。是不是？”
聲音輕描淡寫，就好像只是在閒聊，沒有旁的心思。
月昭昭心裡念道：可不止呢，今天排隊還見到過。不過估計你沒看到我。
“是嗎？那我們就偶遇過三次了，好有緣分吶。”
月昭昭瞪大眼睛，連忙捂住嘴巴驚恐地抬頭。
她剛剛不小心說出來了？
滄珏笙不知道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還是本來就打算看她，兩人一高一低，目光撞個正著。
月昭昭瞬間清醒：“是，是啊，這世界真小。”
滄珏笙但笑不語。
前面又有安檢要過，兩人一前一後隨著隊伍前行。
月昭昭感覺有人在碰自己的包，猛地回頭一抓：“你幹嘛？”正抓到那人修長的手指，抬眼看去，手的主人正一臉受傷地看著她。
滄珏笙沒有鬆手：“前面就到安檢了，你揹包不方便，我幫你拿吧。”
月昭昭在發現自己抓到的是徒弟的手時，凌厲的眼神就弱了幾分，現在他委屈地輕聲解釋，更是讓她無措。
自己把他當壞人防著了。
她到底幹了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