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
雷姓老者笑著罵了一句,絲毫不避諱地一掌打在花容渾圓上,激起千層浪。
花容嬌呼一聲,柔媚入骨,聽得對面魁梧男子身體酥麻,但旋即回過神來,面色鐵青。
這個臭婊子!
他想起這幾日花容這個賤人對他的種種暗示,先前有多麼心生盪漾,此時便有多麼惱恨。
“師父,我去找何小山那傢伙!已經過去大半月了,今日他若還敢再拖,弟子就拍爛他的腦袋!”
魁梧青年怒哼一聲,也不再提結為道侶之事,更不願多呆,隨便找個藉口,出了小院。
他陰沉著臉走出院門,一拳捶在道旁手腕粗細的樹幹上,咔嚓一聲,樹幹崩碎,木屑橫飛。
魁梧青年連罵了好幾聲婊子,大踏步向前院走去。
院內謝頂老者笑道:“我這弟子年輕氣盛,不懂事,雷老弟莫放在心上。”
雷姓老者面無表情,但已無先前熱絡,只是喝酒,手中加大了揉搓力道。
……
福雲客棧前廳,靠門的客桌前,何小山一邊飲酒,一邊頻頻向門外看去。
面前的飯菜一口他沒吃,身旁酒壺卻是已經堆了三四個。
他的面色奇差,蒼白中泛著不正常的烏青,嘴唇發紫,乾枯皸裂。
“都已經送了三封書信了,怎麼還不來?那位前輩怕不是把我忘了吧……”
何小山看眼天色,面色悽苦,心中漸漸絕望。
砰!
一隻大手拍在客桌上,單靠蠻力便在桌子上拍出一個大洞。
店內小二朝這邊看了眼,又看向掌櫃,見掌櫃搖搖頭,便識趣地沒有上前。
“姓何的,都過去十幾天了,你還要等到何時?真當爺爺們都是泥捏的?
告訴你,最多再等一個時辰,到時你再敢找藉口,老子就把你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來人正是從後院而來的魁梧青年,姓胡名嶽,方才在小院受到的鳥氣,這會兒都一股腦發洩了出來。
何小山不敢言語,給胡嶽讓開位置,他拎了壺酒來到門口,蹲著繼續等人。
“前輩你快來吧,再不來我就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