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們眼睜睜看著那管理員帶著那個女人，從他們中間直接走了過去。
就像，以瞬間他們所有人都變成空氣一樣。
然後，那交易卡上紅色的負數，與他們身上的紅光交融一起，讓他們變得越來越淡，然後竟直接消散。
大廳裡，剛才攔著姝歆一共五個人，此時只剩下一個。
他交易卡上只負了幾十點，而且剛才他站在旁邊，並沒有完全擋在路中間。
此刻，他看著身邊一個藉著一個消失，整個人變成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上。
怎，怎麼會這樣？
他最清楚剛才那一刻發生了什麼。
因為他們所有人都接受到一個提示：檢測到資產為負，請問是否願意工作抵消債務？
工作？怎麼可能工作？
這裡情況都還沒弄清楚呢，就想讓他們當牛做馬？憑什麼？還有沒有人權，勞動法呢？
反正這個並沒有在那幾條規則裡面，不就是賬戶上欠了一點啥桃園幣嘛，能把他們怎麼樣？
這一群人中，在來之前就沒有一個正兒八經工作的，不是啃老就是啃小，要麼就吃社會福利。
工作？不存在的，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給資本家打工。
他們直接將這個詢問忽略。
只有他，下意識點了確認。
另外四人看到本來五個人抱成一團，反正從小成長的環境就是法不責眾。
他們都不妥些，意氣之下也大有槓到底的想法，看這個鬼東西能拿他們怎麼樣。
他們正要抱怨他“背叛”他們這個臨時利益體的時候，他們的身體漸漸淡化，然後變成一縷煙，消弭於空氣中。
僅剩的這個男人則按照指示，被安排到一段街區，掃大街。
……且說姝歆回來看到幾個陌生面孔，略微愣了一下。
這還是她來這裡這麼久，第一次遇到新人。
如果，她是說如果這些人態度還行，是可以交流的話，她並不介意給他們一些建議。
但事實證明，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