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之後,我問奶奶,我是不是要改名字。
奶奶的口徑和爺爺一樣,一切按照師父說的來。
隨後她問我,為什麼跑到那座孤墳?
說起孤墳我馬上想起傻子,我心有餘悸地對奶奶說。
我看到傻子吃死人肉!
我把經過說了一遍,奶奶說我應該是看花眼了。那座孤墳少說有幾十年了,裡面的骨頭都能打鼓。
“要不是傻子給我們帶路,怕到現在都沒找到你呢。”
這麼說來,還是傻子找人救的我?
可是想到傻子那詭異的樣子,活脫脫一個老山妖,他找人救我?
我想不明白,感覺後腦勺麻麻的,伸手撓一下,感覺一股刺痛。
我疼得忍不住呲牙,奶奶問我怎麼了,幫我看看後面,她心痛地說道“哎呀,怎麼都腫了?”
這時候我才想起,在那座墳頭,除了傻子,還有另外一個人,我和奶奶說起這件事。
奶奶卻說不可能,那個墳頭是個絕戶墳,沒事誰會去哪兒?
絕戶墳,就是沒後人祭拜的孤墳。
可是,那墳頭是有條人工打理的山路專門進去的,看著根本不像沒有後人香火的樣子。
奶奶看我想得出神,勸我不要想太多,好好養好身體。
往後的幾天裡,原本我爸不同意我改名,後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答應了。
只是,我爸就像變了個人,原本話就不多的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每天扛著一把斧頭上山,晚上揹著一堆柴禾回來,直到整個院子都堆的滿滿的。
爺爺罵他,“就像頭倔驢!”
無常這個名,畢竟和那位孤墳墓主人同名。多少還是有些忌諱,爺爺拿了個主意,給我隨了個姓。
因為我入了佛門,爺爺讓我隨佛姓,希望能有佛家庇佑。
佛無常,就是我的全名。
因為我大病一場,又受了驚。身體養了一段時間,家裡人才讓我去上學。給我換了所離家幾十公里的寄宿學校。
除了離家遠一點,我還必須隨時還戴著爺爺從芭蕉林帶回來的銀鐲子。
有次我抵不過同學嘲笑我戴鐲子很娘,我嘗試取下鐲子,到了第二天早上,我的身上幾乎都是淤青的掐痕。我又驚又怕,躲在宿舍裡不敢去教室。
直到晌午,班主任和生活老師才在宿舍找到我,全身佈滿淤青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