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只是把脈就看出我中降頭了,我趕緊說道,還不是你告訴我的那位白先生給我下的。
聽到我的話,饒是臉皮厚成他這種程度,也再次忍不住老臉一紅。有些結巴地問道:“這……這是咋回事呀?”
我就把白先生其實是檳猜,而且把我們去東北基地的事情經過簡略的說了一下。
師父聽完我的敘說後,就說道:“你小子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那種地方都敢跟著過去。真不知道說你膽大,還是傻。”
我有些不服,說道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事情?叫我去找什麼白先生。
師父撓撓頭,顯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扯開話題說道:“你能從裡面活著出來也是你命大,你知不知道,那個檳猜已經在沙家村盤踞很久了。他還和村裡的幾人合作,把一些外村人騙到他家裡。至於他騙人去他家裡做什麼,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聽到師父的話,我突然想起那些被當做肥料的屍體。另外讓我細思極恐的是,為我指路的小店老闆和村婦,看來他們就是用這種方法把外村人騙去檳猜的家。
這讓我想起,從我向老闆問路的時候起,我就一隻腳已經踏入鬼門關了。
也許,檳猜當時騙我上山,就是為了讓黃皮子迷了我的心智,將我殺害在深山老林裡,讓我成為灌木叢的肥料。
怪不得檳猜上山前還用好酒好菜招呼我,當時我就覺得像是斷頭飯,現在一切水落石出後,當時那可能真的是一頓豐盛的斷頭飯。讓我吃飽了就去山上送死,可是,檳猜卻沒有想到,我在深山裡活了過來。
我記得,這都要歸功我身上的這隻手鐲。
想起手鐲,我自然問起了師父手鐲的事情。
師父說道:“這手鐲是你爺爺帶回來的,你不應該問你爺爺嗎?問我幹啥?”
我有些狐疑地問道:“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知道這個手鐲的來歷?”
“來歷?什麼來歷?不就是芭蕉仙給你的定情信物嗎?”師父說道。
看來師父似乎是真的不知道手鐲的來歷。
好吧,這件事放在一邊,我又問他,我身上的降頭怎麼辦?這件事你得負責吧?
師父一聽頓時顯得有些無賴:“負什麼責任?你不說東夷的小姑娘會幫你找人治嗎?”
我也是無語了,就和他說道,遠水救不了近火,誰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找到人?要是找不到給我解降頭的人我就先嗝屁了怎麼辦?
聽到我的話,師父沉默了,他忍不住撓撓他的大光頭,顯得有些一籌莫展。
我問師父,您一直號稱得道高僧一定有什麼高深佛法可以幫我解降吧?
師父一聽居然有些嗤之以鼻,“佛法無邊,對付這種雜交的巫蠱之術,還用的著我出手嗎?”
我白了他一眼,剛說他胖倒是先喘起來了。
師父可能也是看出我不信,他站起身走到神臺旁邊,拉開放香燭的抽屜,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塑膠袋。
剛開始,我以為他要拿什麼了不得的法器之類的,可一看到他拿出來的塑膠袋,我就瞬間失去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