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恆玉說話間，為她續了一杯茶。
程嬌月垂眸，也不動，更不接話。
見她這樣，齊恆玉再瞭解不過了。她不喜歡什麼事情的時候，便會如此，一來不會讓人難堪，二來又免得浪費口舌。
想著，齊恆玉便嘆了口氣，望著她主動道：“小月亮，嫁給這等一無是處，甚至連個功名都沒，還沒個好家族的男人，你開心嗎？”
程嬌月被這一聲小月亮雷了個外焦裡嫩。
上輩子的時候，她和齊恆玉可以說是兩小無猜，關係很好。
家世又是差不多，所以，她叫他小玉佩，這人喚她小月亮。當時覺得很特殊，可這會兒……她只差沒把早晨偷吃的那口糕點給吐出來。
臉色也忍不住變了變：“換個稱呼吧，比如，駱夫人。”
“怎麼了？”齊恆玉有些不解。
漂亮的桃花眼中，也多了幾分茫然。
程嬌月衝他笑了笑：“小時候這般叫，算作可愛，現在這麼叫，彷彿一智障。行了，我今兒個來可不是與你敘舊的，想來你也不是吧？你費了這麼多力氣，又尋人將我夫君支開，說吧。”
“我想娶你。”齊恆玉開口便道。
“咳咳！”
程嬌月一口茶嗆到了嗓子裡去。
連眼睛都咳的有些紅了。半晌，順了氣才幽幽的看向他：“你腦子讓誰啃了？娶我？一個已經嫁了人的女子？”
“我雖不能讓你做正妻，卻是可以娶你為側，到時你改名換姓，你我便可天長地久，我亦能照顧你，不讓你在這裡吃苦受……”
話沒說完，一杯茶便已經潑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