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桃著急忙慌推開他,勻了幾口氣,才勉強脫離慾海。
“喂?”那邊半晌沒有回話,謝釋抱著手機,誤以為對方沒聽見,聲音小心放大了幾個分貝。
apha的劣根在此時發作,趁打電話的間隙胡作非為,
“你哥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怎麼每次都要這個時候給你電話。”
好在沒說話時都按了靜音,樊桃穩住呼吸,心跳卻跳得劇烈非常。
他故作嗔怪輕打身後apha的嘴,“別亂說話,”旋即下床趿拉著一次性拖鞋,待走到窗臺前解開靜音。
“我這邊訊號不太好,最近雪下得太大,把好幾座訊號塔都埋倒了。”
“昨晚確實發生了一點意外,但他們沒對我做什麼,只是把我送回了家。”
樊桃垂下眼皮, 握著手機貼到耳邊,另一隻手不自覺的摳卡在窗縫裡的灰。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邊接連重複了兩遍,透過螢幕都能看出對方擔心的神態,
“那你現在在哪兒呢,要是在外面玩記得多添點衣服,等我有時間了就來找你。”
“釋哥,你燒退了沒有,現在還難受嗎?”
謝釋向來報喜不報憂。
跟手無縛雞之力的oega增添煩惱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不難受,今早起來就好了,你別擔心。”
樊桃吸了吸鼻子,身後不遠處坐在旅館窄小床上的apha正赤著臂膀等他打完電話。
不知從哪兒翻出一根牙簽,百無聊賴地剃了剃牙齒。
電話裡的人還在說著什麼,樊桃卻覺得鼻子無故的有些酸澀。
他輕聲說,“釋哥,要不你現在來接我吧,我把定位發給你。”
那邊猶豫了。
謝釋握著手機的指節緊了緊,最後看了一眼裝潢極好的房間。
晦澀道,“桃子,我現在可能來不了。”
時間在這一刻過得緩慢,謝釋嚥了咽津液,補充一句,
“你在哪兒,是遇見什麼危險了嗎?”
在謝釋猶豫的時候,樊桃便已經後悔說出這句話。
要釋哥放下手裡的事來接自己嗎,來接正在和其他apha歡好的自己嗎。
“我開個玩笑,釋哥你忙吧,我和朋友在一塊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