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霧色的天空漸漸開始泛起橘金色,雲層交疊處,淺藍色追隨,好似一層藍布罩住的金箔。
喬知末混混沌沌的睡了幾個小時,眉頭緊皺,微光灑在她眼皮上,宛若晨叫的雞鳴,猝然喚醒她的神志。
睜開眼習慣性看向窗外,仰著脖子撕心裂肺鳴叫的雞變成了網路狀的明框玻璃,純淨透徹的映著一座還未甦醒的城市。
喬知末揉了揉太陽穴,混亂的夢在清醒的那一刻都化作了煙霧,再躺下去也睡不著了。於是她起床洗漱給自己的臉和手上藥,經過一晚上的恢復,臉上的腫消得差不多,手臂上的劃痕畢竟破了皮,癒合起來需要時間。
好在這傷口並不大,幾天就能好。
收拾完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攤開的劇本。她解開手機看訊息,昨晚睡著的一小時後,江聿風給她發了兩條資訊。
第一條是說他剛跟經紀人談完工作,之前沒看手機,沒有及時回覆她的資訊,對此感到抱歉。第二條資訊與第一條相隔了幾分鐘,估計是去看劇組通知群了。
畢竟她那條發過去的資訊就是問今天試演的事情。
幾分鐘後,江聿風回:【那我們就直接去時宴那吧,早上我去接你?】
喬知末的心裡頓時有些五味雜陳。雖然由導演編劇指導戲比演員私底下練,效率更高更快,但她單獨去找江聿風並不僅僅只是為了對戲。
江聿風該是察覺了,可他沒有任何舉動。
喬知末嘆了口氣,點了點螢幕回覆了個“好”。按滅手機,黝黑的螢幕上映著她神色難辨的臉。
她不應該這麼心急的。江聿風對她的態度正在慢慢改變,連沒有第一時間回覆資訊都會解釋,再等等他們會更進一步。
喬知末安慰著自己,胸腔裡似有若無的心慌卻並沒有消失。因為他們中間還插著一個裴時宴,他像一顆定時炸彈,上面分明記著秒,卻又故意不讓她看見。所以她才會自亂陣腳,迫不及待想抓住點什麼,好讓她有拆卸這顆炸彈的能力。
別急。她咬了下唇暗自警告自己,隨後拿起了翻開的劇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