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庸一怔,頓時大笑道:“陸兄真是快人快語,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等我得以升遷之時,一定會將兄弟舉薦到知府大人府上,以兄弟的本事,到時混個州府偏將軍噹噹也不是沒有可能。”
陸霄掃興道:“原來是做官啊?小子貧賤出身,可不是做官的料。”
何庸聞其語氣的確沒有半點興致,心中猜忌更甚,不禁試探道:“兄弟知道咱們這的知縣老爺姓甚名誰嗎?”
陸霄哪裡知道對方心思,也未多想便道:“不知道,小子草民一個,而且膽小怕事從不敢做違法之事,估計這輩子也沒機會見到知縣了。”
何庸眉頭一皺,感覺他不似說謊,接著道:“知縣大人姓譚,與我之間有些誤會,不知兄弟可曾聽說?”
陸霄心頭一緊,道:“小子哪能知道你們官家之間的事?不過大人有知府大人撐腰,知縣雖然官大,想必大人也不懼他。”
何庸一凜,剛剛淡化的猜忌重新燃起,思來想去反倒更加捉摸不透對方虛實。
“大人,小子吃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便告辭了。多謝大人款待,這飯菜味道絲毫不比舅父店裡廚子做得差些。”
何庸回過神時,陸霄已站起身來打算要走。
“我與陸兄一見如故,怎能說走就走?不如再喝點酒水......。”
陸霄左右看看,胡亂從亭外樹上揪下幾片樹葉擦擦手上油漬道:“小子平日裡便不勝酒力,更何況大人家的酒力道太大,一杯下去,恐怕想走都走不掉了。”
何庸吃了一驚,心中頓時一個激靈,支吾道:“陸兄......這是何意?”
陸霄目光一掃,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測,笑嘻嘻道:“沒什麼意思,小子記得出去的路,不敢再多討擾大人,這就回去了。”
未等何庸想明白話中之意,他已幾步跳下假山,不大一會便轉過走廊不見了身影。
“這......這小子一定是在扮豬吃虎,恐怕此人比我想象中的更為難纏......。”
就在這時,那名青衫男子見陸霄遠去,便從假山石縫之中鑽了出來,道:“大人為何不下令將其......。”
何庸一擺手道:“此人方才所說你也聽到,我覺得他的來歷不但與知縣有關,而且還看出了酒被動過手腳。”
青衫男子沉吟道:“小的冒昧,這小子說話遮遮掩掩,說不定只是在故弄玄虛。”
“你親自去縣衙一趟,找到劉師爺問問情況,務必要確定此人身份!”
青衫男子點了點頭,剛想要走,卻聽何庸接著說道:“等等,如果打聽到這小子真是知縣派來,那麼跟王
定山有沒有關係也要打聽清楚。原本還打算結親之後放那老東西一馬,沒想到......既然他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本大人心狠手辣了!”
青衫男子一激靈道:“大人是打算除了王定山嗎?”
“方才我已想過,王定山這老東西油鹽不進,如果他不死,本大人如何得願所償?”
青衫男子眼珠一轉道:“小的倒有一法可以讓那王定山死得不明不白!不知大人可有興趣?”